在不遠處的據點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那里。他穿著厚厚的防護服,手臂上還綁著一塊方形的盾牌,步伐急促但穩重,很快就走到了據點空地的中央,吸引了整個據點的注意力。
這是游擊隊的盾衛,他來通知這個據點的人了。
“你看。”
列昂尼德對著盾衛抬了抬下巴。
“如果我沒猜錯,接下來他要宣布的事絕對會讓你們大吃一驚。”
幾乎整個據點的人都圍了過去,迫切地想要從盾衛的身上了解到消息的真實性。安菲婭擠過人群,站在所有人的最外側,直視著盾衛的眼。葉菲姆跟了上去,擠在安菲婭的身旁,提防著周圍的兄弟姐妹。
整個據點中只有寥寥數人還站在原地,包括列昂尼德。他掃了眼周圍的環境,退回帳篷內,撤下了門簾。
與此同時,人群發出了一聲驚呼。
“什么什么”
“愛國者真的死了”
不少人擠在盾衛的面前,一臉的難以置信。如果剛才他們只是疑惑的話,現在就是不解和憤怒。
在切爾諾伯格的這段時間里,真正能稱得上為感染者戰斗的,大概只有愛國者和他手下的盾衛,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對這座城市和無辜群眾發泄過自己無處安放的怒火。
后來有些人醒悟了,開始改變了,不再跟那些暴徒同流合污,但也遭到了那些人的排擠。在這段戰后的日子里,這些清醒過來的整合運動基本上都得到過游擊隊和愛國者的幫助,在他們眼中那個模樣恐怖的溫迪戈是最值得依靠與尊重的戰士,甚至超過整合運動的領袖塔露拉。
事實上,有很多人已經對塔露拉產生了不滿,不僅僅是因為薩卡茲傭兵的肆意妄為,還有她根本沒有實現的口號。
在心理上,整合運動早已分崩離析,就差一個強大的外界因素。
現在愛國者死了,他們無法接受,肯定會有人為這股憤怒買單。
“愛國者已經死了”
那名跟盾衛一同前來的士兵又重復了一遍這個事實,神情激動。
“真正為了整合運動著想,為了我們戰斗的愛國者,已經死了”
又是一陣騷亂。
在人群之中,兩名整合運動士兵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他們冷冷地看著周圍情緒高漲的人們,像是在看一具具尸體。
“塔露拉主導了針對愛國者的陰謀”
盾衛粗重的聲音從頭盔里面傳出,說著讓他們再次震驚的話語。
“塔露拉是烏薩斯的間諜”
而這次盾衛沒有得到正面的回應。
聚集起來的群眾突然冷了下來,他們互相對視著,眼中又一次充滿了迷茫。
塔露拉烏薩斯的間諜
我們的領袖是烏薩斯的間諜她害死了愛國者
這怎么可能
“誰會信你的鬼話”
只靠一兩句話是不可能說服所有人的,除非拿出切實的證據。
有人反對也在盾衛的預料之中。
“不”
但這個站出來反對的人立刻就遭到了其他人的駁斥。
“塔露拉很奇怪。”
一名整合運動術士說話了,聲音有些遲疑。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她的身上,她似乎在思考自己該不該說。
“她很早之前就下達了命令,不讓我們維持城內的通訊”
聲音很猶豫,說服力并不強,很快就被剛剛那名士兵的嗓音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