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塔外圍的城墻升了起來但沒有緊閉大門,雖然正門危險重重但這不代表就沒有辦法進去。
現在這個狀態的中央地帶共有兩個大出口和六個小出口,其中一個大出口就是剛剛盾衛們遇襲的地方,而另一個出口在北方,想要從那里進入就必須繞個大圈子,非常浪費時間。
所以,他們將目標放在了距離正門不遠處的小出口上面。
而就在這些人到達小出口附近的道路上時,熟悉的聲音又出現在了他們的耳邊。
那是利刃刺穿空氣的呼嘯聲,宣告著死亡的到來。
這次埋伏在這里的狙擊手沒有向正門那樣將手中的弩對準道路最前方的盾衛,而是將告知自己存在的箭矢射向了隊伍中背著迫擊炮的游擊隊員。
幾乎是他們聽到聲音的一瞬間,一條鮮亮的血線在隊伍中劃出了完美的弧線。箭矢準確無誤地命中了那名游擊隊炮手的身體,但沒有要了他的命。
與此同時,領頭者的怒吼聲跟受傷者的喊叫聲重疊在了一起,引爆了所有人緊張的神經。
“狙擊手隱蔽隱蔽”
他一邊舉起手中的盾牌朝著身后倒在地上的炮手跑去,一邊揮舞著粗壯的手臂告知所有人危險的到來。
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在聽到警告后這支隊伍就動了起來,游擊隊員和士兵們紛紛跑向了路邊的建筑物內躲藏在掩體之中,而那名倒下的炮兵也被領頭的盾衛拖到了安全地帶。
“該死的撐住兄弟”
因為戴著全覆蓋頭盔的緣故,這名盾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但誰都能感覺到里面的怒火和急躁。
他雙手死死地摁著炮手身上的傷口,扭頭看向身后躲藏在廢墟中的同伴們,高聲呼喊“有醫療術士嗎有嗎”
短暫的沉默之后,一名隊伍最末尾的整合運動士兵舉起了手。其他的盾衛看到了他的影子,立刻抬起了盾牌組成了一道鐵墻向后移動,為這名士兵安全的行動路線。
“架盾”
沒有多余的命令,盾衛們迅速在道路上排好了隊伍組成一道鋼鐵防線。整合運動士兵彎下腰,在如巨人般的盾衛們身后快速通過道路來到了傷者身旁。
數支弩箭射在了厚重的盾牌上,但這道鋼鐵防線沒有絲毫的顫動。盾衛們露著一個小小的腦袋,透過厚厚的防彈面罩看向弩箭襲來的方向,卻只能看到一個極為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過。
相較于剛剛那條大路,這里沒有炸藥,但仍有狙擊手存在。而且道路的兩旁是龐大復雜的住宅區,想要從這如同迷宮般的建筑物里找到狙擊手就跟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他們隨時可以進行轉移,而盾衛們只有這一條路可以選擇,再繞路只會耽誤時間。
退回去也可以,但是從指揮塔上方燃燒的火焰來看,羅德島小隊恐怕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他們如果及時趕到也許能更快地結局這場危機。
事情麻煩了。
“怎么樣醫生”
看著給傷者做止血處理的士兵,盾衛扶著炮手的肩膀,聲音焦急。
“我的醫療法術并不熟練,能給他止住血已經是盡最大的努力了。”
士兵從背包中掏出來一大截還算干凈的布條當做繃帶纏在了傷口上,語氣中帶著遺憾。
“謝謝你,能保住命就好。”
雖然不能直接治好,但能止住血就足夠讓他感到欣慰的了,畢竟命還是保住了。
列昂尼德靠在醫生身后不遠處的墻壁上,看著地上的傷者微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