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撩你罷了。
“路途很長,時間很慢,太無聊了。”
一個人確實是這樣,但身邊有一個狐耳娘就不一樣了。
“所以我想跟你說說話。”
順便刷一下好感度。
活了那么多年,瓦倫丁也放棄了自己的節操,學會了在女孩子面前做一個雙面人。
嘴里說的是一個意思,心里想的是另一個意思。
啊,當然,底線還在。
“是這樣啊”
陳樂微微點頭,臉上的表情也自然了許多。
“那,你和那個女孩子還聯系嗎”
“還是說她是你在冒險者工會的搭檔”
外面的世界很美好,但看久了還是會覺得就那樣。
人是群居動物,一個人看風景并沒有朋友之間的聊天有趣。
“我有很久沒見過她了,也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刻俄柏的形象出現在了瓦倫丁的腦海中。他微微抬頭雙眼看向馬車頂部,回憶著那名佩洛族少女的資料和語音。
過去了那么久,有好多信息都想不起來了。
除了
很熱的機關槍。
噠噠噠噠噠
“我曾想過去找她,但這個計劃被日常生活無限期延后了。”
“無論如何,我得先照顧好自己。”
“再說尋找已經消失很久幾乎快忘了長什么樣子的朋友的這件事。”
瓦倫丁的臉上涌現出一絲惆悵。
“除了可愛這個詞語和她尾巴不長這個特點之外,我似乎想不起來其他的東西了。”
噠噠噠噠噠這個特點是萬萬不能說的,不然好不容易在少女心中樹立起來的“清冷少年”形象就該破碎了。
“這確實是一件很令人難過的事。”
陳樂低著頭,右手梳理著自己尾巴上的毛發,聲音很輕。
“我所生長的那個部族很小,一小時就能從最南邊走到最北邊。”
“朋友很少但感情都很好,從小玩到大。”
少年的話語激起了少女的回憶。
“成年的歷練是我們第一次分開。有的人去了更東面的世界,有的人去了北方,有的人選擇前往森林深處遠離人煙。”
“每個人的道路都不一樣,以家鄉為圓心向四周擴散,我們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到。”
“下次見面估計就得等到歷練結束之后了。”
陳樂的神情有些落寞,話語中帶著淺淺的悲傷。
與密友之間的分別總是苦澀的,瓦倫丁體會過這種感覺。
他那時感受到的悲傷比此刻少女心中的還要濃烈。
不知道她們現在怎么樣了啊
角徵羽應該照著我說的去做了吧
這個世界過去了長時間,如果跟泰拉世界的時間流速是一樣的話
她們估計也跟自己一樣,在一個能夠隨心所欲的世界里生活著吧。
思念總是傷人,瓦倫丁很快就掐斷了回憶。他看著面前沉悶下去的少女,思考再三后還是抬起了手。
噗。
“沒關系,你不是遇到了新的朋友了嗎”
瓦倫丁輕輕摩挲著少女的腦袋,語氣也柔了幾分。
就是聽起來有些怪怪的,仿佛是刻意裝出來的柔軟。
“他們也會遇到新的朋友,不會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的。”
“開拓自己的人脈圈,這是好事。”
女孩的頭發很柔順,狐耳毛茸茸的,摸起來的手感特別好。
瓦倫丁感覺自己不是用手在揉,而是用心在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