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對面站立著,剛剛如山崩海嘯般的氣勢瞬間傾斜而空。
只交手了一個回合,便分出勝負。
這才是正常的搏殺,見面就分高下,也分生死。
像影視劇那種打來打去還嘴炮的戰斗
與其說是武,不如說是舞。
“是我輸了。”
瓦倫丁很干脆地后退一步,將迅捷劍拿下來。
刺擊被躲開,砍擊被格擋。
刻俄柏的短槍卻是結結實實地扎進了他的左胸。
雖然只是破了點皮肉,但如果這是場實戰,他的心臟恐怕已經沒了。
至于源石技藝
他能干脆的認輸就是因為這個。
電流閃過,傷口與血跡,就連衣服都恢復如初。以他現在對“生機”的理解,治病不在話下,一些外物也能進行修補。
芙蘭卡看在眼中,心中充滿疑惑。
她走進場地中,上下打量了幾眼瓦倫丁,示意刻俄柏將那根用于格擋的短槍交給她。
兵器入手,芙蘭卡一眼就看到了槍桿上的豁口。
要知道,瓦倫丁用的迅捷劍沒有開刃,鋒利度連張紙都不如,在他手中卻能砍入金鐵之中,可見其力道之大。
如果放在實戰中,瓦倫丁使用他自己的血色迅捷劍,恐怕這桿短槍的槍頭會跟刻俄柏的頭顱一起飛出去。
最重要的是,就算他被貫穿了心臟又如何
你小子源石技藝那么強,只要不瞬間被砍成肉泥,還不是能活下來繼續戰斗
芙蘭卡沒參與切城戰役,但她也聽說過那場戰斗中瓦倫丁的超凡表現。
背生雙翼,從塔頂躍下毫發無傷;以血為媒介召喚出自然萬物,皆有不傷不死之能
這樣的人,會輸
除非對手是2000毫米口徑破城炮
“你不信嗎”
芙蘭卡不善于隱藏情緒。此時在瓦倫丁眼中,這只狐貍的五官已經扭曲成了個大問號。
她也沒在ad上記錄下測試結果。
“你覺得我會信么”
將平板夾在腋下,芙蘭卡接過瓦倫丁遞來的迅捷劍,用劍柄尾端敲了敲短槍上的那處豁口。
意思很明顯。
此時刻俄柏已經得到諾亞授意,跑去撿武器了。
扔出去那么多把飛刀和飛斧,總不能就在這放著不管吧
她可是一只懂事的乖狗狗。
“剛剛她在測試中表現出來的源石技藝,你都記錄了嗎”
瓦倫丁卻沒有回答她,而是把平板抽了出來,瞧了眼上面的數據。
這一下讓芙蘭卡有些不爽,但也沒說什么,只是輕輕嘖了一聲,便低頭跟瓦倫丁一起討論起里面的內容。
經歷了瓦爾登湖的重逢,芙蘭卡也漸漸明白了一些道理,清楚自己不過是將這小子當成了某人的代餐。
現如今那種畸形的情感正逐漸消失,但煩惱仍在。
至于瓦倫丁,更深一步的層次達不到,做朋友還是可以的。
未來能有一個藍顏知己也說不定。
芙蘭卡想的很好,但在旁人眼中卻不是這樣。
拉斐爾看著她和瓦倫丁快撞到一起的腦袋,自然是心中不爽,便走上前去,擠在兩人中間。
“你怎么樣”
她微微低頭,看著瓦倫丁的臉,眼中盡是擔憂。聲音柔若無骨,帶著一絲急促,將關心表達得恰到好處。
正常來說,拉斐爾可不會有這種表現。他們兩人怎么說也是快結婚的人了,早就過了熱戀期,那種只屬于小情侶的膩歪反倒會讓她覺得不舒服。
當然,也不是說不會有,得看環境。
就瓦倫丁這源石技藝,受的這點小傷,至于反應那么大么
還不是因為芙蘭卡在身邊。
“沒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