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徵羽能預想到。
但她作為瓦倫丁的指引者,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彭
好像一根鐵棒掄在了后腦上,瓦倫丁頓時感覺天旋地轉,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什”
過了好一會兒,瓦倫丁才恢復過來。他扶著墻壁,扭頭看向身后,一臉茫然。
這條走廊由始自終都是空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所以不存在有人從后面偷襲的可能性。
難道是角徵羽
瓦倫丁在心里喊了幾聲她的名字,沒得到回應后又口吐芬芳了幾句。
但那位溫迪戈少女仍沒有出現,連回話都木得,極為反常。
瓦倫丁只能將不滿壓在心底,并暗暗發誓等源石湊夠了就讓她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而在氣頭上的小龍人完全忘記了他剛剛的疑惑,另一處世界中覆蓋著他身體的光芒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將心中的怒氣拋開,瓦倫丁抬起頭。
朗庭不愧是汐斯塔排名靠前的酒店,連衛生間的性別提示牌都是鍍金的。
他沒有進去叫醒查爾蜜的念頭,也不想在空無一人的走廊里大聲喊她的名字,而是準備用源石技藝讓這位玩忽職守的狐貍小姐回到工作崗位上。
定位到她的具體位置后,瓦倫丁的雙角上閃過幾縷電流。
緊接著卻驟然暗澹了下去。
“嘶”
久違的刺痛襲來,瓦倫丁倒吸一口涼氣,面容擰成了麻花。
他彎著腰,雙臂緊緊抱住自己的身軀,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作為一名礦石病患者,瓦倫丁對于這疼痛再熟悉不過了。
正是過度使用源石技藝的副作用。
“好嘛,這是逼我直面洪水勐獸啊。”
瓦倫丁并沒有將這疼痛放在心上。
正好也該注射礦石病抑制劑了,只要明天白天回趟羅德島醫療部就沒事。
“唉,誰讓我心善呢”
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瓦倫丁瞧了眼性別提示牌,再次確定走廊上沒人后,走了進去。
另一邊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查爾蜜獸耳微顫,但沒有醒來。
夜梟的源石技藝很夠勁,編織了個近乎真實的夢境出來,讓她沉浸其中,這種跟沒吃飯似的敲門聲根本沒用。
對于夢境中的查爾蜜來說,只不過是房間里多了幾聲噪音而已。
她的注意力仍在面前的少年身上。
自記事起到現在,查爾蜜還是第一次撿到如此漂亮的異性。
若不是對方身上的男性服裝以及在辦理入住手續時偷窺自己的那幾眼,自己還以為他是位姑娘。
一瓶紅酒見底,兩人都進入微醺狀態。古典樂在耳畔悠然回蕩,溫暖的燭光照得少年面色紅潤,仿佛他已喝醉,正是理智搖搖欲墜之時。
那迷離朦朧的眼神勾起了女人心底的火,亦讓少年察覺到她已經躁動的心。氣氛變得曖昧起來,兩人的呼吸逐漸加重,哪怕隔著桌子都能感覺到對方身體緩緩上升的溫度。
查爾蜜微微抬頭,覆在大片雪白邊緣的黑色花紋在少年眼中變得更加清晰。他臉頰一紅,眼眸低垂,不敢去看。
手上卻傳來了溫暖輕柔的觸感。
“吶。”
女人握住少年的手,紅唇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