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城戰役中,瓦倫丁與陳月有一段短暫的會面。
那之后,陳月的意識徹底消失,瓦倫丁也與過去一刀兩斷。
當時他就懷疑過,在藍星的記憶是角徵羽搞的鬼。畢竟這家伙自詡為“神級文明造物”,偽造一段足夠真實的記憶輕輕松松。
目的就是忽悠自己給她干活。
后面的二次穿越更是讓瓦倫丁對這個猜想深信不疑。
當然,這個想法沒有得到角徵羽的認證,由始自終。
而在異世界經歷了數千年時光的瓦倫丁也不再想這件事。
當得知真相也改變不了現狀,甚至會給自己帶來困擾時,不如難得糊涂,享受蒙在鼓里的快樂。
這不是逃避,是一種不得已的、良好的生活方式。
生活嘛,苦難總是不斷的,能少一點是一點。
后面因為某些情況回想起這件事時,也不至于感到太過難受。
就比如此刻,聽到熟悉旋律的瓦倫丁只是有些疑惑。
泰拉怎么會有人唱藍星的歌
無論那段回憶是真實的,還是被編纂出來的,這旋律都只該存在于自己心里,不被任何一個泰拉人知曉
“是你么”
瓦倫丁嘴唇緊抿著,話語在心頭浮現。
周圍人太多,他不想讓旁人聽到,便用心聲跟角徵羽交流。
而眼睛卻緊緊看向歌聲傳來的地方,目光仿佛要穿透人群,看清后面那人的真面目。
穿越者這東西向來是只有一個好。要是再來一個,指不定生出什么幺蛾子。
別的不說,光那股自命不凡的心態就夠煩人了。
遇不上還好,煩也煩不到自己。
要是遇上了,那必須得碰一碰,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噩夢纏繞
“不關我事。”
角徵羽搖搖頭,眼睛里有一種純真的美。
“最好是這樣。”
瓦倫丁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不過僅有一瞬。
作為角徵羽的所有者,他不希望自己的后宮還有別的代理人。
不過考慮到這家伙的特殊性
她想有瓦倫丁也沒辦法。
那所謂的“角徵羽所有權”,她要作廢也不過一句話的事。
一個一類文明的公民,想徹底控制神級文明的造物
開什么銀河系玩笑。
只能希望別是那么毒的展開吧。
瓦倫丁摟住角徵羽的肩膀,護住她,撥開周圍的人群,朝歌聲源頭走去。
雖然黑曜石節最精彩的部分已經結束,但仍有大量的游客逗留在這里,不想離開。
畢竟汐斯塔風景優美,單純看看海也不錯。
大老遠來跑這里看幾場演唱會就走了,也對不起路上的花費。
而抱著這種心態的不僅有普通游客,還有不少流浪歌手。
總所周知,搞藝術的都沾點大病褒義。
他們對藝術的追求值得肯定,但有時候太過執著,忽視了自身的物質需求。
經常處在有錢和沒錢的量子疊加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