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你選擇放棄讓我挺驚訝的。”
瓦倫丁走在破敗的街道上,身后背著ace的軀體。不得不說這位被玩家稱為七星干員的老大哥有他獨特的資本,在剛剛永生者和塔露拉決戰紫禁之巔時那么大動靜他都沒醒,而且被巖漿池浸泡了這么久皮膚依舊是一點事沒有,就是看起來有些發紅,讓瓦倫丁不得不懷疑他跟蛇屠箱有什么關系。
“這有什么好驚訝的,我是個好人,不忍心看到那個用無辜之人的鮮血澆灌的和平。”
瓦倫丁低下頭緩緩踏著步子,盡力尋找著廢墟中方便行走的地方。
“但是世界上受傷的總是好人不是么我曾經幫助那片大陸上的人類免于承受滅族之災,帶領他們將魔法研究加速了幾百年,改革了制度削弱了貴族手中的權力,讓整片大陸進入了發展的黃金時代。”
永生者跟在瓦倫丁的左側,看著天空中不斷落下的源石回憶往事,右手輕輕拂過懷里白貓的后背。
“那個時候我還在大陸上活躍,人類各國到處跑,有時候還去魔族聚居地監督一下新社會的建設情況,身上的光環不知道有多少,一個比一個亮,名字前的頭銜加起來能寫滿一張a4紙,完完全全的處于人生巔峰狀態。”
一顆較大的源石落在了瓦倫丁的上方,被一堵透明的屏障擊得粉碎,他看都沒看一眼依舊低著頭背著ace走向遠處的城門。
周圍的環境的有些詭異,所有地廢墟和火焰上都覆蓋上了一層灰色的薄膜,它們的邊緣還有濃重的黑色線條,給人個感覺像是在無主之地的游戲世界中。
系統并沒有給瓦倫丁新的能力,這是精神世界和現實世界重疊的結果。永生者為了和瓦倫丁對話利用他的魔法完成了這一壯舉,將瓦倫丁的精神世界投影到現實世界中,這樣也不會影響瓦倫丁跑路,自己也能出現在他的身邊聊天。
“可是我并不開心。為什么呢”
“人類私下里不知道研究了我多少年,大概是從人魔戰爭后期開始的吧。幾十年過去了,他們暗地里組建了一支龐大的軍隊,專精靈魂魔法,精靈族那群長耳朵也在研究我的弱點,還與人類情報共享。”
“為什么他們會組建一支靈魂魔法專精的隊伍因為在那場戰爭中我唯一受的傷就是在靈魂層面之上,我利用靈魂魔法入侵了魔族軍隊元帥的精神世界,然后被他趕了出來,靈魂受到了一點點的震蕩。”
“很不幸的是這一幕被我身旁的一名人類法師發現了,然后就有了唯一能擊敗永生者的魔法就是靈魂魔法的這一說法。”
“哦,那可真蠢。”瓦倫丁撇撇嘴。
“對啊,我兢兢業業為了他們奮斗了幾十年,那些人類竟然還想著對付他們的大救星,我還要假裝不知道繼續跟他們虛與委蛇,我確實是挺蠢的。”
永生者輕嘆一聲,聲音里充滿了哀怨。
瓦倫丁想說他不是這個意思,話剛到嗓子眼又被他咽了回去。
都差不多。
“你這一架打完了未來的路可就不太好走了啊。”永生者看了眼低頭走路的瓦倫丁“正面擊敗塔露拉,救回重裝干員ace,羅德島肯定會把你列為重點監視人物來對待你。”
“幸虧最后那一戰時周圍沒有其他人,不然明天你的名字就會出現在這個世界最有權勢的幾個人的耳朵里。”
“第三天你就會被請到某些地方喝茶,第四天死于暗殺。”
瓦倫丁向上提了提ace,免得他落下來。
“所以為什么不選擇我的那個計劃呢,方便快捷就是死的人有點多,我也能久違的打一場仗,跟塔露拉打就是在熱身,熱好了也結束了多沒意思。”
瓦倫丁停下腳步,站在路口。
“如果是你,你會選擇哪條路”
他他抬起頭,看著身邊的永生者,眼神里倒映著天空中的火光。
“我大概會選擇加入羅德島吧。”
永生者捏著下巴,皺著眉頭思索了幾秒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瓦倫丁扭過頭繼續向前走。城門已經很近了,他甚至能看到城門口的整合運動士兵。在這個天災肆虐的時候,他們還在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真是有夠瘋狂。
“我是是么樣的實力你也知道,根本不需要別人的幫助就能完成我說的那些事,選擇羅德島也是讓事情變得更復雜更有意思一些而已。”
“但是你不一樣啊,你也知道自己跟塔露拉的差距,要不是我你已經變成了烤龍排了,跟著羅德島走未來的路有多艱辛你根本想象不到,現在能有人更快的幫你達成心愿為什么你就不愿意呢”
瓦倫丁沒有理會他,直接走過了破敗的城門。站在城門廢墟上,腳下還踩著一塊源石炸藥。她向瓦倫丁揮了揮手,雙手放在嘴邊呈喇叭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