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丁躺在地上,面如死灰,嘴角還沾有暗橙色的源石碎屑。邢一凰跪在他的身旁,緊咬嘴唇,握住礦石病抑制劑的手滿是汗水。
今早羅德島的資深干員離開島后,瓦倫丁就拉著她前往行動部去領行動補給了,在路上將實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昨晚在安頓好烏薩斯三熊后,他沒有立刻回到公寓,而是給凱爾希打了個電話,表示自己想要加入這場龍門的任務。具體怎么說的邢一凰不清楚,但是最后凱爾希同意了瓦倫丁的請求,并且給了他一份清單,讓他去領取行動補給。
為了這次行動,瓦倫丁還特意剪掉了自己有些長的頭發,整體看起來更像是一名男性了。
在領取了行動補給后,瓦倫丁就帶著她離開了羅德島基地,步行前往龍門。在這次任務中他們要裝扮成切城的難民,混入龍門城內,在龍門的貧民窟去搜集跟整合運動有關的情報。
魚龍混雜的貧民窟,里面總會流傳著各種各樣的情報,至于真和假,就要看他們的判斷了。
在快要到達龍門的時候,瓦倫丁卻突然轉了個彎來到這塊從切城主體分離的城區內每個移動城市都有數個小的源石核心,為了就是在極端情況下可以分解成數塊小的城區,提高生存率。
很遺憾,這座城市已經被天災砸成了廢墟,如果不是它的源石核心還算靠譜,它也會跟切城主體一樣在停留在天災的烏云下,而不會跑這么遠。
雖然瓦倫丁并沒有告知邢一凰為何要來到這里,不過作為他的追隨者,邢一凰對瓦倫丁一直都是抱有最大的信任。
然后就在她出去確定周圍是否安全后回來這個家伙就生吞源石了。
還用手機留下了一則很簡短消息
五分鐘,抑制劑。
邢一凰只覺得耳邊不斷的嗡嗡響,大腦一陣震顫,站都站不穩。在心態平復之后,她就拿出了礦石病抑制劑放在手邊,看著時間準備注射。
八支全部拿出來了。
算算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分鐘,距離瓦倫丁所留下的五分鐘還有一段時間。邢一凰已經將注射器對準了瓦倫丁的脖子。
她在思考要不要注射。
對于瓦倫丁的命令,邢一凰一直是堅決執行,一分一秒絲毫不差。但是當命令關乎到瓦倫丁的生命時,邢一凰還是慌了。
她做了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自己又躁動起來的內心。瓦倫丁的袖口已經被打濕了,上面全是邢一凰留下的汗水。
邢一凰將注射器的針頭對準了瓦倫丁脖子上的動脈,動作緩慢。
她不想讓瓦倫丁死在這里。
就在邢一凰準備把針頭扎進去的時候,瓦倫丁醒了。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咬著嘴唇一臉痛苦的邢一凰以及即將要扎到自己脖子的注射。
十分鐘后。
瓦倫丁坐在邢一凰的身邊,臉上還有個巴掌印。邢一凰一臉冷漠的收拾好東西,站起身。
“該走了。”
“哦哦。”瓦倫丁應和著,站起來跟在她的身后。此時的邢一凰就是一頭母暴龍,瓦倫丁完全不敢有任何的意見。他看了身后那塊源石叢一眼,快步跟上邢一凰的腳步。
其實他想再來一口的
畢竟角徵羽在這,不會像第一口那樣痛苦。
作死小能手
三分鐘后。
一個灰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瓦倫丁剛剛停留過的地方。她摘下了兜帽,露出灰白色的頭發和一對小小的三角耳朵。
在對周圍的環境進行簡單的偵查后,她拿出了手機,直接摁下了接聽鍵。
“這里是清道夫。”
一陣沙沙聲過后,手機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凱爾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