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老婆我馬上就洗完了您先睡”
面攤老板拍了一下有些禿的腦袋,一臉的生無可戀,說話的聲音卻諂媚至極。
看著外面依舊五光十色的深夜,男人嘆了口氣,將剩下的碗扔進水池里,打開了水龍頭。
感受的力量吧
貧民窟的夜并不安靜。
瓦倫丁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邢一凰睡在一旁,距離他大概有一米的距離中間正好可以放下一個大號床頭柜。
邢一凰大概是睡著了,至少他們躺下后這半個小時,瓦倫丁沒有看到邢一凰翻身或者上廁所。雖然他們已經拉上了窗簾,但是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光還是極為頑強的沖破了有些臟的窗簾擠進了房間。瓦倫丁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上淡淡的顏色變化。
大概是他們玩累了,從還在吃面時就一直縈繞在瓦倫丁耳膜旁邊的摩托引擎聲終于是停息了。整個世界在此刻都安靜了下來,貧民窟終于進入了夢鄉,只有那些霓虹燈還在孤獨地閃爍。瓦倫丁解鎖手機,調了一下亮度。
“1點47分”
已經很晚了。
“可惜我睡不著啊。”瓦倫丁輕嘆一聲,翻了個身,將臉對著正在熟睡的邢一凰。
在來旅館開房的時候,瓦倫丁剛想說開兩間普通房的時候,邢一凰就已經從前臺那里拿到了一間雙人房的鑰匙。看著前臺大叔豎起的大拇指和充滿暗示的眼神,瓦倫丁覺得心很累。
從跟邢一凰相遇開始,他們就住過三次賓館。第一次是因為錢不多他為了省錢開了一間雙人房。第二次也是為了省錢開了間雙人房,只不過是邢一凰自己開的。這是第三次,他們在切爾諾伯格積累了兩年,雖說中途瓦倫丁大刀闊斧進行改革浪費了不少龍門幣,但是他們的賬戶里的龍門幣還是有十多萬的,根本沒必要省這幾十塊
瓦倫丁有些搞不懂這姐姐在想什么了。
總不能因為邢一凰怕黑吧
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如果是有什么想法的話,瓦倫丁也沒見邢一凰有什么實質的行動,依舊跟以前一眼跟在自己身后,堅決執行著她作為一名保鏢的義務
順便在他作死的時候來一下物理糾正,兩人的關系就像是姐弟一般和諧。
說是姐弟是因為他們兩個的相處方式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情侶。沒有擁抱,沒有kiss,沒有情話,有的只是相互的信任和共同的道路。
瓦倫丁的身體有些痛。這是他成為感染者后留下的后遺癥,身體內的源石結晶每到午夜就會顯示它們的存在感,就像是有無數根細小的針出現在了他的身體里,不停刺激著他的痛覺神經,一下又一下,像是夜晚的海潮,有時候疼得不行,過一會又沒有了痛覺。這成為了導致瓦倫丁失眠的主要原因。只有在注射羅德島的礦石病抑制劑之后的幾天他才能睡個好覺,這也是他一周就要注射一次的原因,尤其是在來到羅德島之后。
每天都要早起工作,不能像以前一樣睡到自然醒光明正大的摸魚了。
今晚大概是他第一次這么認真地觀察邢一凰的臉龐。如果讓他用兩個詞來形容邢一凰的話,瓦倫丁絕對會脫口而出帥氣,瀟灑。
這也是邢一凰給大多數人留下的印象。
作為一名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瓦倫丁從沒見過邢一凰穿裙子的時候,即便是那種很保守絕對不會走光的長裙也沒穿過,倒是西褲和熱褲深受她的喜愛,這大概跟她在切城的經歷有關。
作為一名幫派的頭腦人物,同時還要保護瓦倫丁的安全,邢一凰一直都是穿著職業裝示人,一身黑色的女式正裝,下半身卻不是標準的套裙和黑絲,而是長褲。
瓦倫丁曾提出過讓邢一凰穿上裙子的提議,但是在看到她身后隱隱約約的黑龍之后就把這個提議給收了回去,爛在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