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暗叫一聲苦也。
龐德公之前就和司馬徽說過等荊州之事大定,他將會把家族的事情全部都交給年輕的一輩,再和司馬徽過上神仙般的日子。這句話仿佛噩夢一般盤旋在司馬徽的腦海中。司馬徽不知道多少次在深夜之中被這個給驚醒了。
司馬徽是一個正常男人,根本就受不了龐德公這樣的邪魔歪道。他之前就打聽到龐德公在不斷把自己的權利交給自己的子侄,連接班人都選好了。司馬徽這是膽戰心驚啊。他很想離開荊州,可是龐德公卻派人監視著他的行蹤。好不容易司馬徽在劉玉決定返回洛陽,斷定龐德公一定會找來家族之人商議,而監視他的人一定會有所疏忽,趁著這個機會立刻離開荊州。可沒有想到司馬徽還是算漏了龐德公那么早就過來了。
“還是尚長你夠聰明,一眼就看穿了。在下想要和去洛陽住一段時間。”眼看著自己瞞不住了,司馬徽干脆就直接說出自己的意圖。
“你要去洛陽”龐德公根本就沒有想到,驚聲地說道“洛陽乃是天子腳下,各方勢力龍蛇混雜,德操你去了肯定會十分無奈的。咱們何不找一個什么人都不認識咱們的地方隱居呢老夫已經差不多將所有的事情都給安排好了。”
“打住”司馬徽不想再繼續聽龐德公說了。
“德操,你這干嘛”龐德公心中一驚,這司馬徽從來不會這樣的,今天居然有反常的動作。
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司馬徽也想和龐德公繼續糾纏下去了,他的目的已經做到了,已經不需要龐德公了。
于是司馬徽淡淡地說道“尚長,在下很感激你這么多年來對在下的照顧。在下現在身上有其他的事情,與尚長相約之事,在下無法做到。”
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直接打在了龐德公的身上。龐德公智謀不差,聽到司馬徽這樣的話,也明白司馬徽之前和自己那么好,是因為在利用自己達到他心中的計劃。如今看來,司馬徽的計劃已經成功了,自己就是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是該拋棄的時候了。
想到這么多年來對司馬徽都是充滿了幻想,如今卻是被冷冷地拋棄,龐德公有點接受不了。
“德操,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不要說這樣的胡話好不來,我帶著你去找郎中。”龐德公還是不相信事實的。
司馬徽嘆了一口氣,說道“尚長,和你說句實話吧。在下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和你是不可能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多少年了,司馬徽終于可以說出這句實話了。在這之前,司馬徽可會忍耐了很久的了,現在說出來后,司馬徽感覺自己的內心那是一個舒坦啊。
龐德公呆若木雞,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司馬徽不想和龐德公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轉身就要離去了。
龐德公急忙拉住了司馬徽的手,可這次司馬徽卻是十分快速地扯開了。
“德操啊,我就想問你一句話。這么多年來,難道你真的就對我沒有一點情義,就是想著利用我”龐德公含著熱淚就要哭出來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龐德公對待司馬徽如何,司馬徽是真的清楚的。無論司馬徽要什么,龐德公都會盡力滿足,簡直好得不得了。可如果龐德公是女人,就算是長成有胡子的女人,司馬徽都是感動的。這個年代沒有后世那種可以改變性別的手術,司馬徽是無法接受這一點的。
司馬徽內心還是有點柔軟的,感嘆地說道“尚長,最好的成全就是放手。如果你真的對我好,我希望你可以讓我走。我還有大事要做。希望你能夠成全。你對我的情誼,我司馬德操銘記在心。但這一世你我注定不可能了。若有來世,我將會成為女子來報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