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在去襄陽的時候,劉玉設宴招待了他和法正。那規格幾乎就是最大的了。典韋和呂布這些渾人,立刻就拉著張松喝酒,什么哥兩好,我隨意,你干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借口都能夠找來。張松深受其害,要不是酒量不錯,就要被典韋這些渾人給灌醉了。
張松不是沒有收獲的,起碼典韋這些渾人的招數,他還是學到了一些。
張松有樣學樣,讓劉備不知所措。張松表示劉備隨意就可以了,可劉備敢隨意么。張松都干了,他劉備一定也要干的。
劉備這樣就喝干凈了杯中酒,讓益州士人都學到了一招。本來酒宴上勸酒就是一門學問,人的酒量都是有限的,一定不敢多喝的。勸酒之人都被別人當成壞人的。但張松卻可以讓劉備乖乖地喝下去,自己也不用做壞人,實在是高啊。
和劉備喝完這杯酒,張松就不再說話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發。只有法正才知道張松是在晾著劉備了,心中暗自發笑。
這次酒宴進行得十分的無趣。劉璋不知道如何將氣氛給弄熱鬧起來,而他作為主公,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用他去做。可他的屬下們一臉的冷淡,完全不想和劉備多摻和,所以這次的酒宴沒過多久就散去了。
劉璋還是比較貼心的,他命人將劉備的屬下都給安排好了,這個任務當然是交給劉璋的女婿費觀費賓伯去做了。
劉備呢,則是被劉璋給留了下來,他要和劉備好好的敘舊,順便說一些同族兄弟之間的話。
劉璋將劉備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并揮手散去了所有的隨從。劉備對劉璋這樣的動作十分疑惑,劉璋有什么隱秘的話需要和自己說么論其身份來,劉備還真的不是劉璋可以說真心話的那種人。
百思不得其解,劉備還是等著劉璋揭開答案了。
劉璋和劉備對視而坐,兩人的桌子前只有一碟果盤和茶水。
四處無人,劉璋苦笑地說道“玄德啊,吾御下無力,讓玄德你受委屈了。”
“季玉,你說這話,吾就難堪了。想我劉備乃是喪家之犬,得一處安身之所就知足了,怎么會介意這樣小事。”要說語言能力,劉備就是十個劉璋都不能相比的。劉備態度十分謙虛,可卻表示了了自己收到了委屈,這說話的藝術實在厲害。
劉璋有點尷尬,自己的屬下做的不對,讓自己這個做主公很丟臉,可他又能夠如何,還不是不能對這些屬下怎么樣了。
“玄德啊,吾本來想讓你駐扎在成都的,可是現在的情況,可能沒有辦法了。”劉璋說出了一個讓劉備驚喜而又遺憾的話。
劉備真是恨死了,劉璋居然想要讓自己駐扎在成都,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沒有想到現在卻沒有了。劉備如果知道劉璋之前就是這么打算的,他就不能像剛才那樣行事了。
“季玉,成都乃是益州重地,你我兄弟雖然感情深厚,可是在外人看來,吾怎么說都是益州外人,駐扎在成都是不合適的。季玉你也不用難做,隨便找一個小縣城把吾那些弟兄都安排一下,不要讓他們凍著了餓著了就可以了。”劉備的態度十分的謙虛。
這讓劉璋十分感動,看到沒有,玄德一直都沒有變啊,和以前一樣,都是先對別人著想,根本連提一下自己的要求都沒有。
劉備自然不用提太多的要求,因為他知道劉璋一定不會虧待自己的,自己要是提什么太多的要求,一定會引起相反的效果。劉璋對他怎么安排都可以的,劉備現在就需要的就是站穩腳跟,日后的事情等日后再謀劃了。
“玄德你放心,吾自然會安排妥當的。”劉璋笑著說道。
劉備和劉璋繼續敘談著以前的舊事,回憶起來,兩人都十分開心。劉璋很久沒有和一個人說這么多以前的話了,心中頗為開心。只是劉備就有點不耐煩了,劉璋說了那么多,對劉備的實際安排就一點都沒有說。劉備的時間十分寶貴,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
其實劉璋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排劉備好了,畢竟現在益州都被益州本土多勢力給瓜分了,把劉備安排到一些比較好的郡縣,一定會引起本土勢力的反彈。劉璋可不想安穩的益州變得動亂起來,一時半會就說不出口了。
說了一大通,劉璋和劉備都不知道繼續說什么好了。
這個時候,外面有人通報張松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