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淡定的離去,這群人每天都來嘲笑他,凱文也心里有火氣,平時不怎么發作,今天得到機會自然反嘲笑一下,算是小小的反擊而已。
“長官,”邊上士兵再次小聲對賽因說,“這家伙太囂張了,真的不打算弄他么長官,你可是將軍的兒子。他一個不知哪里來的平民軍官,在你面前算什么”
賽因沉默片刻,顯然剛剛被父親罵過,一時間也不敢造次。但底下老兵卻也不傻,要是沒有賽因的命令,也絕不輕易去干壞事。
“那算了,長官既然無所謂,我們也不說什么。”幾個老兵回答。
“難道說這個凱文,還是你的克星”又一個老兵慫恿,“據說新兵的時候,你們就”
賽因咬牙切齒,面部表情已經是躍躍欲試。
幾個老兵再度建議“沒必要親自去,叫幾個新兵去。就算暴露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賽因終究年輕氣盛,終于開口“好,那就干了。”老兵們是不嫌事大,這些老兵長時間受賽因影響,從心里也看不起凱文。其次,投石車在這里的確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對于凱文這個車長,他們也覺得沒什么用。
心理上的輕視幾乎成為一種慣性,即便凱文明顯已經超出一般投石車的水準,但他們也會從其他角度去評論凱文。比如斗氣,這些個老兵大都是橙色斗氣,甚至有少數已經黃色斗氣,在他們眼中,凱文一個紅色斗氣的人不過如此。
明天就是軍隊的半年考核,也算是一件大事,不過對于已經達到標準的人來說,完全不必擔心。軍營內的少數不達標的士兵,此時還在被加緊的訓練,一個個滿頭大汗,欲哭無淚的被他們的長官呵斥著。
半夜時分,凱文的車場內,六個蒙面人鬼鬼祟祟的摸進來。邊上的崗哨其實都看見了他們,只是都故意把眼睛看向別處。
不過晚上凱文總是把車庫大門鎖上。其中一個蒙面人當即拿出一把鋸子,試圖把鎖劇斷。蒙面人輕輕一動手,頓時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黑夜中格外刺耳。
邊上哨兵都聽的頭皮發麻,他們當然早就接到一些“指示”,不去管這邊情況。但這幾個新兵干活實在太粗糙了,以至于讓人看不下去。甚至有一種把他們全抓起來的沖動。
蒙面人似乎也非常緊張,一個人鋸鎖,五個人死死的盯著凱文的小屋,就擔心屋子里有什么動靜。刺耳的吱嘎聲折磨著他們的神經,這幾個新手互相用手勢安慰著,希望軍隊內的人睡覺都特別死,能在震天呼嚕聲中繼續安睡的人,這點吱嘎聲應該也不會吵醒吧
吱嘎吱嘎,鋸鎖的人滿頭大汗,邊上人看不下去,當即奪過鋸子換他上。結果這人更加用力,聲音更大。邊上哨兵都被鋸的冷汗出來,慶幸這邊車庫人跡罕至,不然早出事了。
再鋸片刻,這人手酸了,邊上人頂上,還在鋸,連換了三個人,這鎖終于眼看眼鋸斷了,幾個蒙面人心臟都是突突大跳,緊張的一塌糊涂。他們當然就是二分隊的新兵,這幾個都是智力最低,體能最差的幾個,每天都被長官操練,已經給練傻了。
他們的長官隨便下個命令,隨便以半夜偷襲訓練的借口,就把他們叫了過來。讓他們去軍營的角落,把一輛投石車破壞掉。并且明確指出,如果成功,將會得到三天休息時間,如果失敗被抓,那么必須說是自己好奇,自己過來的,否則那就操練到死。
新兵12月剛剛進來,水平低,素質也低,他們什么都不知道。連騙帶忽悠,6個新兵還以為自己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任務,雖然緊張但也興奮。對此時的新兵來說,得到休息就是最好的獎勵,操練到死那就是最大的懲罰。
砰鎖終于斷了,6個新兵連同附近崗哨都松了一口氣,然后緩緩的去拉大門。結果居然拉不動,用力推,結果也推不動。
6個新兵茫然對視,一起湊近去研究這個門,或推或拉,或扯或掰,卻全無辦法。明明鎖已經被鋸斷了,為何還是打不開門難道要砸門
“咳。”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