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暗精靈大使,我希望他能和我一道,但他作為超遠程弓箭手,獨自行動更好,所以請他自行決斷,”凱文從頭回憶了一遍,“除了不知道是敵是友的巴拉克之外,所有人都有任務了吧。我的人還是太少,都已經把杰克這種通信兵派出去掃蕩了。”
杰克只是嘟囔“為什么順時針掃蕩有兩個人,逆時針掃蕩只有我一個這不對稱。”
眾人“”
“這次戰斗,一旦開始,也不知道會如何結束。再料事如神的人,也不能預知所有的戰場細節,而且這次戰線極長,我們只有一只烏鴉一只鸚鵡,互相通信很可能跟不上。到時候就要看你們自行判斷了。”凱文環視眾人,眾人表情各異,有人興奮,有人很隨意。但看得出大家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我想說的就這些,兩天后的第一聲雷響,就是號令。這次的雷雨遍布全國境內,規模不小,作為號令應該是沒有問題。另外,此戰雖然已經和帝國直接對抗,但名義上仍然沒有宣戰,這必須要牢記,要搞清楚”凱文揮揮手。
“這有什么區別”眾人好奇。
“區別就是,如果帝國人看見你了,他問你怎么在這里你就高呼誤會誤會,然后看準機會,一刀捅死他,懂嗎”凱文手把手的教。
眾人“”
天氣漸漸悶熱起來,螞蟻搬家,蜻蜓低飛,天空雖然此時還算晴朗,但估計到了夜里必然會有暴雨。這已經不需要什么懂天象的人或者高端法師才能察覺,隨便一個在這里住的時間長一些的人,就能得出這個結論。
此時,布萊德雷和范米爾等龍騎士依然還在都城內,自都城被棉被勇者攻陷以來,他們就一直在這里。全城搜索,全城調查,通往地下的入口倒是查到好幾個,不少所謂的隱秘情報也有很多,然而全都價值不大。
說到底想要揪出棉被勇者,要么親自下地洞,要么來個大招,震塌整座城,要么找到某個叛徒,能讓他帶路。但這三個無疑都不太合適或者比較困難。
要說親自下地洞,在已知國王身為九階強者已經被擊敗的前提下,舍棄飛龍騎士的空中優勢,冒然進入地下,可以說危險性很大。地下閃避空間很小,逃生路徑也少,一旦出現震動塌陷,龍騎士就得死在里面,目前戰爭局面顯然已經有其他國家暗中插手,形勢不容樂觀。而布萊德雷雖是圣階強者,但畢竟老了,做事也更加謹慎,同時也缺少了一些年輕人的沖勁。
當然,如果下死命令,龍騎士也是帝國軍人,該上就上。但問題在于,目標只是一個狗頭人,是否有必要為了抓捕一個狗頭人,承受這樣的風險承受損失相當的龍騎士,甚至可能損失劍圣的代價,然后只是為了一個紅色斗氣的狗頭人
這無疑是不可能的,只要有理性的人都能權衡其中輕重。任憑是所謂的精神領袖,在布萊德雷眼中也沒有一個龍騎士士兵重要,哪怕是一換一,還是虧。推演一下如果出現一個狗頭人龍騎士,那在他們也是分分鐘成為精神領袖。
而震塌全城實在動作太大,以目前局勢還不至于做到這個地步。至于尋找叛徒,目前正在進行。只是帝國人平時高傲,不屑去學狗頭語,就扶持幾個懂帝國語的狗頭人,關鍵時刻這幾個中間人一死,很多事情居然直接癱瘓了。
“將軍,那個車夫醒了。”范米爾急匆匆跑來匯報。前段時間從城堡廢墟內挖出了一個狗頭人車夫,他們認出這人是棉被勇者身邊的人,無疑是一個關鍵人物。
只是他身受重傷,又斷了一條胳膊,一直昏迷不醒。雖然帝國人馬上動用了光明法術救治,但還是昏迷到現在才轉醒。可以說他能轉醒,也是一個奇跡了。
“過去看看。”布萊德雷當即前往臨時病房,后面范米爾緊隨其后。
推開病房,房內一道道柔和的白光在病床前環繞,邊上一位光明牧師正在進行治療。此時即便布萊德雷也不便打擾,只能站在一邊靜等。
良久,法術散去,床上的狗頭人車夫漸漸顯露身形,此時他面色憔悴,嘴唇干裂,身上纏著一堆的繃帶,隱隱還有血跡。
“將軍,”牧師過來匯報,“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神志也已經清醒,可以進行一些詢問。”
“能直接用精神催眠法術么”布萊德雷不想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