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他已經被開除了。究竟是他犯事被開除,還是開除后給他按“犯事”罪名這不重要,開除就行。
兩天已過,這兩天沒有出事,網絡趨于平靜,天氣不錯,前幾天丟了的記錄本也找了回來。一切仿佛都很順利。
所長十分高興,召集了所內的所有壯漢,開始開會。這一開一個多小時,外人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會議結束,幾乎所有人都面露喜色,不少人互相拍打,發泄自己的激動之情。但同時堅持一個字都不說。許多留院的家屬上前詢問,無人回應。
深夜,所長身著最高貴的牧師服裝,一手法杖,一手圣經,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收容所。身后跟著幾十個壯漢,此時連壯漢們也是一身牧師裝扮,一身肌肉都包裹了起來,只是看這衣服比所長要便宜不少。
所外,早已停了數十輛貨車。一個司機跳下車來,朝所長微微鞠躬,以示尊敬。
所長點頭回應,然后一揮手,其他人都點點頭,馬上行動起來。
一個個大箱子從所內被抬出來,不少壯漢自動站位,警戒四周。動作麻利,井然有序,全程也沒有半句廢話。此時他們顯露出的專業程度,和追凱文時候完全不同,仿佛不是同一批人。
只是10分鐘,所有大箱子裝載完畢,然后眾人一齊上車,悄無聲息的離去。這一夜,收容所內留下的只有一般的保安,還有少數死賴不走的家屬和他們的病人。其他人則全員出動,前往屬于他們的圣地。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凱文,和其他病人一樣,他直接被扔進一個箱子。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就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感覺好像被人抬起來,又感覺好像要去什么地方
最終隨著白光閃爍,凱文明白已經做了傳送陣。而一旦坐了傳送陣,那就不太可能確定外界的地點了。不過即便如此,凱文還是嘗試心里默數,記下拐彎的次數等等。
良久,大約至少1個多小時,車終于停了下來。這時從箱子里也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十分嘈雜,男男女女都有,仿佛來到了菜市場。
耳邊清晰的聽到“怎么才來”
“我們離的最遠。”
“放屁,你看他們才是最遠的,他們都到了。”
說話間,凱文被人搬出來,劃拉一聲,箱子打開。一個壯漢把凱文拽出來,凱文頓感覺一陣清爽,箱子里積壓的抑郁也頓時緩解。
抬頭四顧,這里應該是一座山谷。此時大約是深夜1點左右,山上一片漆黑,無法辨認具體的地理位置。而凱文的周圍則燈光閃爍,一片過去,人頭和燈光交相輝映,喧鬧的人群隨意晃動,斑駁的讓人迷糊。
粗略估計,這里人數至少上萬人,規模浩大。仔細觀察,幾乎所有人都是呈團隊形式,和收容所一樣,一部分人身穿牧師服裝,一部分人則綁在那兒。一個個團體各自找了一塊地站定,不過并不嚴格。不少人閑著無聊,串門到別的地方聊天,甚至還有對綁著的人動手動腳。
“你們前幾天發生了什么事”一個高級牧師模樣的人過來接待,關切的詢問所長。
所長只是隨意的回答“我們那兒一個保安沒盡職,已經開除了。”
“真的么一個保安能弄出這么大的事情”對方表示懷疑。
“當然是真的,那難道還是我弄的”所長有些不滿。
“算了,沒事就好。”對方也不糾結,伸出手,“你們的時間本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