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說和留下名字完全是兩個概念,一眾領導當然清楚其中的區別,特別是已經下定義的情況下。原本他們中也就是來探探口風,觀察觀察情況,真正叫囂著要凱文放人的也只有少數幾個。
但他們一來這里,凱文沒見到,就讓他們在會客室里一直喝水。時間一長自然一肚子火氣,外加這里人一多,膽氣也壯了,相互聊天中也對凱文頗有微詞。結果最后一個穿著清潔工模樣的人勸他們回去,一瞬間大家脾氣都上來了。
但領導們到底不是莽夫,再有脾氣也知道什么時候必須收手。跟著大眾喊兩句沒問題,反正他們也認不全這里誰是誰,但留下名字則萬萬不能。說過的話還能抵賴一下,留下的字卻賴不掉。
不過賽因的活并沒有就此結束,一批人走了,下一批人又來了。有的人來得早,有的人來的晚。賽因也很有耐心,也很有禮貌,就坐在會客室里,來一個,勸退一個。
而且隨著他勸退的人越多,勸退經驗也越來越豐富。而且遇到感興趣的事情,賽因還會多問幾句,試著反過來套出點什么來。來的人反而心驚膽戰,雖然不少人都是領導,閱歷豐富,但這會兒說話也都得斟酌再三,小心翼翼,最后也不敢多留,匆匆跑了。
眾領導回去后,也聚在一起商量,對未來的前進表示擔憂。擔心凱文下一步突到他們臉上,那該如何應對都只能搖頭無奈。
而且不少人認為“賽因為什么穿清潔工的衣服毫無疑問,這一定是對我們最深的嘲諷。”
與此同時,凱文等人已經兵分兩路,開始動作。留下小勺子帶著幾個治安官開始審問那幾個抓來的人,凱文自己則和維爾中校突擊下一個地點。
“凱文出門了”此時治安官附近已經遍布了眼線。甚至不少鸚鵡也甘愿給他們監視,還有各種其他奇怪的使魔。凱文一舉一動都直接反應到遙遠的法師主人那邊。
“凱文和那個中校一起出門的沒有帶別人”“凱文和那個中校上車了”
“凱文又下車了”“凱文抬頭看著天空,半天不動”
遙遠的法師主人們暗自心“難道是他發現了什么你們注意躲藏”
“凱文打了一個噴嚏”“凱文又上車了。”
法師“”
“凱文又下車了”“凱文又對著天空,半天不動”
法師“難題他又要打噴嚏”
“不對,凱文說話了。他說我現在手持值班劍,實力已經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我對周圍精神波動本來就很擅長感知,鸚鵡也是一樣,剛剛一個噴嚏,你們是害怕了么哈哈哈哈。”
法師“”
“與其在這里監視我浪費時間,還不如當場跳反,戴罪立功。”“凱文又上車了。”“車開走了我們要追嗎”
不過這一次監視的不只一家,注定是有人放棄,有人堅持。凱文的車一路開到傳送點,然后毫不猶豫,白光傳送走。
監視的人不是沒有想到這個結果,此時要繼續追蹤,那只能在其他城市的傳送陣門口守株待兔。慶幸不少人手頭有點資源,幾個主要城市的傳送陣還是可以守候一下,但要想遍布全國也是不可能的。
消息很快傳回,幾個主要城市都沒有發現凱文從傳送陣出來,凱文不知所蹤。眾屑教更加戰戰兢兢,這要是明確知道凱文要突自己,也許反而不害怕,心一橫要拼命。問題就是不知道凱文要干嘛,這就很害怕,果然人類對未知才是最恐懼的。
而實際上,凱文和維爾中校直接去了監獄,那個通常只能傳送進出的監獄,位于群山之中,關押全國重犯的監獄。其中包括凱文的烏鴉,也包括唯一一位坐牢的圣階強者偽圣女。
“我調查這件事件最開始的時候,校長就讓我來見她,”凱文對中校說,“如今看來,可能她才是解決問題的核心。”
“哦,為什么這么說”中校微微好奇。
凱文沉默片刻,答非所問“你知道為什么我要你來陪我,而不是讓小勺子來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