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猜測,”凱文斟酌詞句,慢慢回答,“他們三個或許不是一條心。”
斯達特思考片刻,點點頭“到了他們這個位置,不是一條心也很正常。關鍵在于他們三個地位相當,平時沒什么問題,到今天這種局面,肯定得為自己考慮。”
“但是,他們激怒我們的意義是什么”凱文還是不太明白,“難道是借我們的手,除掉自己人”
“有可能,”斯達特回答,“你想,這次屑教事件如果你能揪出一個大主教,那已經足以交差。對你來說,也能見好就收。而他們剩下的大主教,自然能平安無事,度過這一劫。只是他們三個大主教地位相當,自然沒人愿意當替死鬼,只能暗中互坑。”
“我可沒說過我會見好就收,而且他們應該清楚我的作風,他們有我的情報資料。”凱文回答。
“那如果國王要見好就收呢”斯達特回答。
凱文沉默片刻,回答“國王也沒有任何跡象表示見好就收。這不過是他們的臆想。”
“你記得不,剛剛鸚鵡說了,國王的信使還專門給他們一封信,”斯達特想起什么,“我們都不知道信的內容,不能大意。”
“國王給他們信件之后,他們給國王回信,并署名你媽死了”凱文攤手,“還說這不是要激怒國王”
斯達特也陷入沉默,良久還是搖搖頭“我還是覺得他們應該是在互坑,但中間可能出來某種意外。”
“看來目前只有這種解釋了,”凱文點頭,隨即站起身來,“既然他們喜歡互坑,那就幫他們一把。走,我們去把這封信甩他們臉上。”
馬上,眾人驅車前往大教堂,敲開大門。凱文沒帶什么人,僅僅帶了個治安官隨從,里面的三位大主教得知消息,估計不可能是來抓他們的,自然笑臉相迎“啊,是去屑組長親自到訪。我們光明教會如果有用得著的地方,一定幫忙。”
凱文也客套兩句“有光明教會幫助,一定事倍功半。”
三個大主教臉色僵了一下,暗想凱文是不是說錯了臺詞,還是故意的。但還未來得及提醒,凱文已經接著往下說“前段時間,我們收到一個危險信件,給我扣了下來。”
三個大主教此時反而面不改色,含笑聽凱文接著說。
“請問,誰是你媽死了或者說,誰的署名叫你媽死了”凱文笑著問。
“不知道凱文長官在說些什么”大主教們茫然不解。
“是嗎那這封信大家有印象嗎”凱文拿出信件,攤開給他們看。但卻故意用手壓住署名的位置。
三人湊近觀看書信,臉色不變,但身子卻都是微微一僵,人仿佛定格狀態。目光全都聚集在署名處,但署名處被凱文用手指遮住,具體看不見。
“怎么樣三位看的很認真啊”凱文笑。
三個大主教恢復了神情,相互對視一眼,然后笑了笑。其中一人回答“我們都沒有見過,不知道這是什么”
邊上一個急忙補充一句“即便這上面有我們的署名,也顯然是誣陷的。”
凱文笑了笑“不用緊張,正因為這上面沒有人署名,這信才會落到我的頭上。”放開手指,顯露出署名的地方,只有一句“你媽死了”和涂黑的一塊。
“那這么說就和我們沒有關系”三個大主教笑了笑。
“但是信件的內容上,明顯就是一個主教的口味,至少是以這個視角進行寫的,”凱文拿過信紙隨便讀了一段,“看這里凱文獨斷專行,對光明教會肆意動手,對我們傳教工作造成巨大影響,這里他用了我們這個字眼,說明作者肯定是光明教會中的一員,而且應該還是一個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