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荒唐的比賽自然會引發更大規模的討論,究竟是裁判欠打還是球員手賤究竟是假賽還是演戲究竟是有什么陰謀詭計還是有什么狗頭巫術
經過無數吟游詩人添油加醋的傳播,無數高端評論家不著邊際的分析,整個比賽已經傳出了多個不同的版本。原本就已經很火熱的話題進一步白熱化,帝國境內只要能上網的,幾乎人盡皆知。這無疑也給剩下的比賽隊伍以巨大壓力,如今已經不是誰能置身事外的地步了,基本都被人追問立場。
你支持凱文那就是邪惡的亡靈巫師,吃人的惡魔,災厄的元兇你反對凱文凱批
有的球隊支支吾吾,試圖盡可能模糊立場,但適得其反,反而兩邊都得罪。而有些球隊就干脆的多,直接自稱第二個凱批并聲稱凱批永不倒下,新的凱批一定會不斷站出來
國內也有人一直關注這帝國的近況,網絡傳播的速度超出想象。同時恰逢凱文出國,一時間很多人都直接把功勞歸結于凱文身上。大家說著騷話,玩著梗,發著詭異的表情包,網上一時間都是歡樂的氛圍。
不過凱文其實還在飛艇上,飛艇上消息隔絕,他還什么都不知道呢。
這邊,作為比賽承辦方,如此大事自然不能視而不見。馬上召集雙方球隊和裁判進行談話,說是談話本質已經是審問了,但依然沒有審出什么有價值的內容。知道內情的只有狗頭軍師一個,其他人只能感覺自己當時情緒亢奮,或者眼花看錯什么而已。
而狗頭軍師自己也是當過城主的人,戰場上下來的,歷經多次談判,什么場面沒見過。這種級別的內部談話,根本嚇不到他。
最終也只能確定當時有幻術高手干擾比賽,但這早就知道了,但凡有點經驗的人都看得出來。只是具體是誰施術,卻無從查起。只能暫定下一些防幻術的措施,比如賽前吃一些提神醒腦的藥物,比如佩戴相應抗性的裝備,比如改建場地,增加相應的抗性法陣等等。
不過就當主辦方高層商量哪種措施最經濟有效之時,一群治安官卻突然過來,請幾個高層前去談話。高層莫名其妙,就算打假賽也不歸治安官管,至于球迷場外打架,那也是慣例了,也不能是主辦方的鍋。
但治安官有令,高層也只能走一趟,不過到了地方才得知。并不是治安官找他們,實際是帝國情報局找他們,治安官也只是跑腿叫人而已。
地點仍然是治安官大樓的會議室,情報局借一個地方。但做派卻極其嚴謹,設立多層結界,屋內用強勁的光系法術照射數遍,捉掉所有昆蟲,甚至屋內用火焰烘烤一番,保密措施可以說已經到了極致。
情報局長帶著一個皮箱坐在中間,身邊跟著兩個下屬。幾個主辦方高層則依次坐在左右。整個屋子還殘留這剛剛烘烤的余溫。
“各位好啊,”情報局長一邊打開皮箱,一邊隨口招呼,“如今比賽熱度這么高,大家生意應該還不錯吧”
幾個高層隨口笑笑“也就一般吧。畢竟場館內也只有這么多位置,就算場場爆滿,也賺不了多少錢。”
“場場爆滿還不夠”情報局長笑了笑,“你們可真是貪心。”
眾人只是笑笑,不再說什么。
情報局長抬手一揮,皮箱里的文件頓時紛紛飛入空中,并以控物術定在空中,從會議桌的這頭排到那頭,形成一個極具氣勢的文件陣列。然后局長手勢一變,文件陣列中飛出數張,精準的落在每個人的手里。
“你們對于萬國球隊里的狗頭軍師,有什么看法”局長嚴肅下來,開始進入正題。
“這”高層相互對視,其中一個回答,“在這次事件之前,我們沒人關注他。僅僅是萬國球隊需要一個狗頭人作為噱頭,就選擇了他而已。”
“那這次之后呢”
“額前段時間網絡傳言他是什么勇者但他自己矢口否認。至于其他的,我們還沒來得及了解。實際上,狗頭人腿短手短,并不怎么適合這項運動,也就只能當一個球。”
情報局長搖搖頭“看來你們對球員的身世背景一無所知。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狗頭軍師就是當年的光明勇者”
眾人驚訝“網上傳言是真的”
“我們本來也沒有對他過多關注,但這次比賽實在過于離譜,明顯是受到幻術影響。這不由讓我們想到凱文,但凱文現在毫無疑問應該在飛艇上。不過除了凱文,還有烏鴉,根據我們的情報,烏鴉也有幻術能力。即便不是烏鴉,凱文的團隊中也還有人有幻術能力。”
“但不論是誰,必然是凱文主謀,也必然有重大陰謀。當年狗頭人和凱文關系頗為密切,十分可疑。我們為此調查狗頭軍師,但根據履歷,他似乎只是某個礦洞的礦工。而且從未出過帝國,是幾十年前就移民過來的狗頭人族裔。也是以挖礦為生,在某一次事故過后,認定為失蹤,實際上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但在幾個月后,他又突然回來了。之后他就加入球隊。”
“他的個人履歷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我們仍然認為這中間可能有問題。為此我們拿出了當年狗頭勇者的畫像,和他現在的臉進行逐一比對。最終我們發現,他和光明勇者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局長一邊解釋,一邊再從文件中抽出兩張畫像,讓大家比對。但人族看狗頭人多臉盲,即便是兩個一模一樣,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以為自己臉盲才看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