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分兩頭。
亂戰平原的中心處,這里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三五成群,或坐或站,彼此間雖然沒有發生什么沖突,可是場中氣氛卻是有些凝重。
各自的神態各異,有人毫不在意的閉眼休酣、有人在與同伴放聲大笑,有些人則是一臉緊張之色……總之就是各干各的,就仿佛其他人不是敵人一般。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在這時挑起戰端,雖說狹路相逢勇者勝,但也要看旁邊有沒有其他敵人。
巨石之巔,那滿頭紅發的中年人依然坐在巨石邊緣,一手搭在膝蓋上,低著頭看不清他的神情如何,而在巨石的周遭,一具具破爛不堪的尸體散落在地上。
這些圍觀的人,很多都是在觀看戰斗,想要由此來判斷中年人的戰斗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對于自己極有自信,貿然沖上去找存在感的那些……
已經躺了一地。
一部分人看到后,悄然離開,紅發中年人也沒有去阻止;有些人則是饒有興趣的留了下來,仿佛想要看看這個自稱‘豪雄’的人值不值的自己出手。
“一群廢物!!”
一個背著怪異兵器的怪異身影越重而出,眼神鄙夷的掃視了一眼周圍:“這么多人聚在這里,不會只是為了看熱鬧吧?既然沒有勝利的把握,那就識趣點自我了斷算了。”
這是一個人形的生物,身高大概有兩米開外,不過卻是有一身顯眼的銀毛,而脖子上則是頂著兩個狼頭。第一句話那傲氣滿滿的四個字是由左邊狼頭所說,而第二句那囂張的話語則是由另一個狼頭所言。
雖然是共體而生,但兩個狼頭不管是聲音、語氣、還是神態都截然不同,就仿佛擁有不同的思想一般。
其背上的武器,則是一柄有著近一米八長桿,頭部像是斧頭,卻又有些不同,呈現出‘W’的形狀,看起來甚是奇怪。
粗豪的聲音傳出,頓時引來了場中眾人的打量,狼人卻是毫不在意,右面狼頭冷哼一聲,左邊狼頭則是睥睨的看了一眼眾人:“我喜歡把強者留在最后,所以……”
話語間,他伸手握住背后長斧。
一提,
一甩!
漆黑長斧于空中劃出一道黑弧,落地瞬間……
轟——!
爆響聲中,無形的沖擊肆意而發,從高空往下看能夠清晰看到由煙塵所凝聚的圓圈,向著四周擴散而開。
狂風呼嘯間,周圍的一部分人紛紛色變。
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狼人居然會囂張到如此地步,一上來就對所有人發動了攻擊。
沖擊之下,一時間慘叫連連。
有些人直接被那無形的沖擊繳成了碎肉。
有些人則是滿臉緊張,全神戒備的抵抗這沖擊。
而最為引人注目的……則是那些安然的呆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又能保護自己隊友的人。
巨石之巔的紅發中年人不知何時已經抬起了頭,先是看了狼人一眼,那雙如死水般的眼睛多了些神采,隨即則是觀摩起了那些安然呆在原地,神態輕松的隊伍。
這些人從頭到尾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也沒有因為狼人的舉動而惱火。
強者……
都有強者的尊嚴,弱者永遠都不配與強者同席,那些沒有自知之明的廢物死了也是活該。
對于狼人發起的這一場篩選,沒有人抱有反對意見。
這一切看似過了許久,其實從狼人握住長斧到沖擊散盡,也不過是十幾秒罷了,當一切結束,狼人接著道:“……弱者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也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場中,不少狼狽不堪,勉強挺過那一波沖擊之人,看著場中狼人目光中殺機肆意,臉色一會青一會白。
剛剛一輪清掃,他們雖然挺了過來,可身邊的隊友卻基本都死了,畢竟他們都自顧不暇,又何談去保護自己的隊友。
而能夠為了宿主參加這種戰斗的人,除了個別像紅發中年這樣為尋求刺激,大多都是有著過命的交情。
自己的親人朋友被殺,仇人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