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這這這這個副本的走向”
“為什么聽這個瑞斯醫生話里話外的意思,他似乎知道其他幾個高危病患的怪異行徑,甚至可能參與其中”
“而且你們覺不覺得,他的用詞很奇怪啊”
“對對,我們,就好像他們之間有什么不知道的聯系在一樣有種很奇怪的整體感。”
傷口已經被繃帶妥帖地包扎好,于是,這個姿勢便堂而皇之地演變成了一個擁抱。
松垮的護工服被拉起,露出小半截被腰身,被輕而易舉地握在男人的掌心里,冷血動物般冰冷的手掌,緊緊貼在人類溫熱緊實的皮膚之上,貪婪地攫取著對方身體的溫度。
溫簡言脊背挺的筆直,幾乎到了僵硬的程度。
他垂著眼,長長的眼睫在蒼白的臉上投下深深的陰影,遮住眼底的神色,臉上沒有任何明顯的表情,唇角繃直,拉出一條沒有血色的線。
瑞斯醫生無聲地垂下頭,用冰冷的鼻尖觸碰著對方的頸側。
鏡片之下,那雙綠色的,近乎泛著詭異金色的雙瞳深處,閃爍著漸趨熱烈的暗火。
他更進一步地收攏手臂,讓本就過分貼近的距離變得更加密不可分,鼻息交纏
忽然,溫簡言抬起手,抵在了對方的肩膀之上。
他抬起眼,露出那雙古井無波般的琥珀色眼珠,突然一笑,自然地問“醫生,您在說什么”
“”
瑞斯醫生動作一頓,向著對方看去。
青年的嗓音是那樣的平靜鎮定,似乎沒有半點被對方剛剛所說的內容影響到,甚至到了泰然自若的地步。
“您是不是身體不適”
溫簡言稍稍向后仰去,拉開距離“還是工作太過勞累”
輕飄飄的,似曾相識的兩句話。
正是瑞斯醫生在電梯口拉住推車時,對溫簡言問出的兩個問題。
現在被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無論語氣多么真誠,都帶著一點似嘲似諷的意味。
“您可是我們平安療養院內重要的醫生,”青年的唇邊笑意閃動,不動聲色地和對方對視著,“即使是為了我們院內的其他病人,也請務必保重身體。”
“”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治療室內的空氣一片死寂。
看不出情緒的視線在空中交織著,深綠和琥珀對峙著,時間像是停止了流逝,每一秒都被拉長到了極限,空氣凝重粘稠,像是死死壓在人的胸腔之上,令人完全無法呼吸。
“呵。”
瑞斯醫生忽然笑了。
他不緊不慢地收回手,直起身體,緩緩的退后兩步,拉開了和對方之間的距離,說道“倒是并沒有什么不適,多謝您的關心,我會注意的。”
溫簡言抬起手,整了整自己在剛剛的接觸中被弄得凌亂的衣襟。
他不緊不慢地將紐扣一顆顆重新系好,蒼白的皮膚和滲出一點殷紅血色的繃帶被護工服遮住,除了衣領處還沾著一點已經干涸的血跡之外,看上去已經和剛剛沒什么區別了。
青年微微一笑,從鐵床上站起身來。
“不,是我該謝謝您幫我處理傷口。”
“既然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就離開了,”溫簡言輕描淡寫地聳聳肩,“畢竟,那些工作總不會自己完成自己的,是不是”
“自然。”
瑞斯醫生面色沉靜地點點頭。
他靠著桌子,身上的白大褂依舊纖塵不染,除了衣擺處還殘存著一點褶皺外,完全看不出他剛剛對自己的病人做出了多么曖昧的舉動。
冰冷的鏡片架在高挺的鼻梁之上,擋住了其下蛇一般碧綠的雙眼。
他緊緊地凝視著青年的背影,直到房門開啟又閉合,將對方怎么看怎么放松自然的身影吞噬,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范圍內。
“啪嗒。”
治療室的房門在自己的身后閉合,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在那瞬間,溫簡言的膝蓋軟了一瞬。
剛剛的鎮定自若像是薄雪般融化消失,只剩下劫后余生般的蒼白虛弱,他的額前滲出淺淺的細汗,黑發沾濕貼在臉頰上,令他看上去更添幾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