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橘子糖小隊的人精神一振,急急擁了上去。
“別嚎喪了,我又沒死。”
橘子糖翻了個白眼,似乎對隊友的激動和關懷并不領情。
祁潛小隊的人也將張雨團團圍住,緊張關切地詢問著他的狀況。
伴隨著黑暗消散,空氣中腐臭森冷的氣味也漸漸消失了,偌大的店鋪顯得十分空曠,“顧客”的身形也已經完全不見了。
氣氛久違地松弛了下來。
溫簡言靠在墻上,接連灌下好幾袋能量飲,但是,或許是這次的消耗實在太大,身體深處那種格外空虛冰冷的感覺卻沒有緩和多少。
經過這一遭之后,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接近極限了。
溫簡言抬起手,用力地抹了把臉,試圖將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從身體之中驅逐出去,但作用卻不太大。
正在這時,一個腳步聲響起,正在向著這個方向接近過來。
“喂。”
溫簡言抬起頭望去。
是橘子糖。
“你的臉色難看的像是要死了。”
對方在溫簡言的幾步之遙站定,低頭打量著溫簡言的臉,用笑嘻嘻的嘲諷語氣說道。
“謝謝關心。”溫簡言彎了彎眉眼,回應道。
橘子糖“我才沒有”
她似乎意識到什么,陡然收住了聲音,眉頭擰的死緊,。
“總之,你來找我做什么”看著對方仿佛能夠飛出刀子的眼神,溫簡言善解人意地轉移了話題,視線在橘子糖沒比自己好多少的臉色上轉了一圈,說,“看樣子,揭符咒應該也會付出一定的生命力為代價,你應該也需要休息一下。”
“喏。”
橘子糖不情不愿地撇撇嘴,抬起手,將那張青黑色的符咒丟了過去,由于太輕,它輕飄飄地落在了溫簡言的腳邊不遠處。
看著對方努力地伸長胳膊去夠,橘子糖不客氣地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溫簡言以成年人的禮貌無視了這一不痛不癢的挑釁。
他將那張青黑色的符咒拿到手中,仔仔細細地端詳著。
由于使用過一次,上方原本猩紅粘稠如血的紋路變得灰敗而黯淡,很顯然無法再使用第二次了。
溫簡言將符咒翻到背面,之間后面黏著一縷頭發細細軟軟的漆黑長發。
看上去有點眼熟。
“我猜是你的頭發。”橘子糖涼涼地補充道。
畢竟,在這兩支小隊之中,留長發的“女性”也就只有溫簡言一位了,橘子糖雖然也是長發,但是,作為本就討厭其他人近身的排行榜前十,得到她頭發的難度實在太高,也不予考慮。
溫簡言掃了一眼垂在自己肩膀上的銀白長發。
自從激活圣嬰道具開始,他頭發就變成現在這個顏色,而手中這縷頭發的顏色是黑色,思來想去,也就只有一開始被綁架時,他昏迷過去的那段時間比較有可能了。
溫簡言端詳著那張符咒,說
“看樣子,黑色符咒的用法不僅僅是將顧客引到別的店里,如果手里有屬于別人的東西的話,也是可以定向引怪的。”
實在是陰人的絕好道具。
“他是真的很想你死啊。”
橘子糖以一種奇異的目光打量著面前的少女。
她彎起雙眼,笑嘻嘻地補充了一句“當然了,或許不僅僅只有你。”
他們在走廊中的交涉并沒有避諱旁人,木森雖然借助某種道具藏起了身形,找到了新的庇護,但也一定清楚兩隊達成了合作。
這一招棋不僅僅針對溫簡言,還針對著橘子糖一行人。
很顯然,橘子糖先前的威脅讓木森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