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說著,阿尼斯轉過身,率先離開。
其余幾人紛紛跟上。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黃毛感覺自己的兩腿一軟,如果不是旁邊有陳默和云碧藍兩人扶著,他可能就要直接一頭栽到地上了。
陳默云碧藍兩人雖然反應沒他激烈,但也同樣冷汗連連,面色蒼白。
他們實在是太清楚剛剛的形勢究竟有多么險峻危急了。
在確認腳步聲消失之后,溫簡言稍稍將門推開一道小小的縫隙,向外一掃。
門外空無一人。
在縫隙的旁邊,是那輛玩具車,以及玩具車上濕漉漉的外套。
沒錯。
玩具車從一開始就沒有被啟動過。
他們確實藏起來了,但藏的地方卻并不是途徑道路之中任何一間房間,而是,就在玩具車的旁邊。
剛剛,紳士和阿尼斯小隊和他們之間,只有薄薄的一墻之隔。
只要他們選擇在周邊搜尋一下,隨便推開幾扇房門,他們就必然會被發現,而且再也無處可逃。
”呼呼”
黃毛大喘著氣,一手按著自己狂跳的心臟,額頭上和鼻尖上已經不知不覺爬滿了汗水。
太可怕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剛剛能夠清楚地聽到對面小隊走動和交談的聲音,全都像是在自己耳朵邊發生的一樣,這種情況要是多來幾次,他覺得自己一定會得心臟病的。
在確認門外沒人之后,溫簡言從門后走了出去。
他的身上只穿著貼身的白色內襯,濕漉漉地緊黏在身上,隱隱透出一點豐潤淺淡的肉色,隨著他的動作勾勒出身上薄薄的肌肉輪廓。
他將地面上的外套撿起,重新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
走廊之中空空蕩蕩。
溫簡言扭過頭,向著紳士幾人腳步聲消失的方向看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說實在是,他剛剛之所以冒那么大風險不僅僅是為了避免和對方發生正面沖突,更是因為,他需要情報。
在剛剛樓梯間內的時候,他聽到,紳士正在和其他人交談著什么。
由于距離遠,溫簡言并沒有聽清內容。
但是他知道,對方談話的內容一定十分重要。
否則的話,以對面的警戒心來說,不應該是他們率先發現對方,而該反過來才對――以這個邏輯推斷的話,當時他們一定在商討著什么十分重要,而且不能推遲的內容,所以才會一時疏忽,沒有聽到他們上樓的聲音。
這讓溫簡言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在剛剛進入副本時的猜測。
作為神諭副會長,明明手下公會和他發生過多次沖突,紳士為什么還會如此主動地自我推銷,希望能夠被邀請進入這個副本,即使被拒絕,也要用盡手段,以將白雪安插入他的陣營為代價,也要進入這里來呢
溫簡言有預感,對面一定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信息。
或者說
有著某種他所暫時無從得知的打算和目的。
從一開始,溫簡言就知道,自己身上全濕,在樓梯間中會留下水漬,暴露蹤跡。
他是刻意這么做的。
如果紳士他們沒有什么目
的,而是真的為了完成這個副本,幫助黑方打敗紅方的話,即使看到了玩具車,他們也絕對不可能放棄,而是會一間間打開房門,
尋找他們的蹤跡――以這個副本之中主播現在所呈現出來的素質看,在這場對抗賽內,只要能夠殺死他們,對面就必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