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溫簡言聳聳肩,露出一個捉摸不定的微笑。
但是,接下來無論其他人再怎么追問,溫簡言都始終像是鋸了嘴巴的葫蘆,堅決秉持謎語人的作風,半點信息都不透露。
“那好吧。”
陳默無聲地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妥協了。
“”
云碧藍沒有作聲。
面具之后,一雙泛紅的眼珠死死地盯著溫簡言,許久,她冷冰冰地說道“你最好沒在騙人。”
一支小隊分成了兩支。
在溫簡言離開隊伍之后,本就糟糕的氣氛更是空前沉重,眾人順著走廊向前快步走去,克制著自己想要回頭看看的沖動。
忽然,黃毛驚叫一聲“啊”
“怎么了”陳默扭頭看去。
黃毛指著一旁的墻壁,露出了驚愕的神情,結結巴巴地說道“變,變成油畫了”
眾人一驚,紛紛扭頭看去。
果然,墻壁之上掛著的畫框之內,原本消失的油畫再次出現,那些雪亮的鏡面,以及鏡面后詭異的人形和注視全部都消失了,一切都重歸原狀,就像是剛剛的驚魂一刻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鐘山猛地向前沖了幾步。
裱畫店的門再次出現在眼前。
只要推門出去,他們就能再次回到那條小路之上。
“怎,怎么會這樣”
鐘山退了回來,扭頭呆呆地環視著周邊的一切,望著那些的油畫發愣。
剛剛的必死危機來的毫無緣由,消失得也似乎莫名其妙,唯一的區別大概是
溫簡言是否位于隊伍之中。
云碧藍似乎陡然意識到了什么,猛地轉過身,向著走廊深處狂奔而去。
其余幾人也急忙跟上。
但是,他們跑了很久很久,溫簡言的身影都始終沒有出現,兩邊墻壁上的油畫也毫無動靜,也沒有再一次變成鏡子的跡象。
云碧藍喘息著停下腳步。
面具后,她的眼珠
泛著恐怖的紅色,狂暴的憤怒從心底卷起,惡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墻壁之上。
她從牙縫之中擠出來兩個字
“騙子。”
說什么分頭行頭
實際上,就是逼迫他們把他拋下而已。
等到隊友們的腳步聲遠離,溫簡言才停下了腳步。
他手持手電筒,站在原地,向著身后看去。
其他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
溫簡言深吸一口氣。
看樣子,他的猜測似乎沒有錯。
他們這次所遇到的必死局本不該出現,兩只小隊進入裱畫店之內,出現的唯一變數就只有他自己。
這些攻擊本就是沖著他來的,所以,在和他分開之后,其他人自然就能夠離開這條走廊了。
剩下的事情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鏡面變得更薄了。
鏡子背后,無數影影綽綽的身形變得格外清晰,那薄薄的界限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打破。
溫簡言取出道具。
小小的黃銅刀出現在了掌心之中,被青年修長的手指鄭重地握緊,然后猛地向著面前的鏡面扎去
接下來,他要找到巫燭的碎片,并且
“清除”掉它。
握緊黃銅刀的手指之上,銜尾蛇指環熠熠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