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松手。
注視著那枚戒指,溫簡言罕見地露出一絲躊躇的神色。
說起來這個
事實上,他早八百年該聯系巫燭了。
在育英綜合大學副本之中,溫簡言在其中敏銳地覺察到了和巫燭相關的痕跡,而且,根據他在這些副本之中發現的事實來看,很顯然,巫燭在夢魘之中的位置,可能遠比他之前想象中更敏感、更關鍵。
雖然巫燭對蘇醒之前仍然并無記憶,但他的回答說不定也會帶來意外的指引。
這些都是純理性的考量。
根據這種思路,副本一結束溫簡言就該這么做了,但他卻避開了這明顯的正確答案,而是選擇了四處玩樂、閑散度假。
“”
唉。
溫簡言忍不住抬手摁住隱隱作痛的額角,唉聲嘆氣。
在這段時間里,他一直刻意回避想到這家伙,試圖用時間來淹沒沖淡任何與其相關的所有細節。
但是事與愿違。
即便已經過去了太久,但對方嘴唇壓下,手掌蓋在眼上的觸感卻仍然過分鮮明,稍一不注意,好像一閉眼就會重新浮現出來。
那淹沒而來的睡意、和戛然而止的孤獨。
這讓他覺得很怪。
一想起來就渾身不舒服
的怪。
就好像清楚有什么古怪的東西在悄無聲息地變質,但卻不知如何阻止,只能選擇對其避而不談。
現在回想起那件事,溫簡言不由自主地隱怒起來。
巫燭當時但凡做到最后,事情也不至于像現在這么復雜,讓他一想就頭疼的要命。
就這樣還能算是神
羊尾的神吧。
去他大爺的。慫死算了。
三個小時之后。
碼頭。
所有人都準時來到了集合地點。
溫簡言掃了一圈。
公會的骨干基本上就都在這里了。
陳默、聞雅、黃毛、季觀,以及作為副會長候選人而被一起帶上的瑪琪、常飛羽和孔衛。
一共七人。
從剛才開始,泥瓦匠就始終陰沉沉緊盯著她,神情喜怒難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見橘子糖發問,他忽然開始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越笑越大聲,越笑越癲狂,那聲音在漆黑空蕩的大廳內回蕩著,搭配著樓梯間中逐漸接近的高跟鞋聲,聽著令人渾身發毛。
“你他媽發什么瘋”橘子糖皺起眉頭。
忽然,泥瓦匠猛地收聲。
即便如此,他的唇邊仍然殘留著一絲剩余的微笑,在那張慘白模糊的臉上顯得十分詭譎。
泥瓦匠的視線像是陰冷的蛇一樣,從橘子糖的身上緩緩掠過,最終停留在了一臉茫然的溫簡言身上,陰森森的視線從青年那張俊俏的臉上舔過,但卻又像是在透過他注視著什么別的東西一樣。
“沒想到啊,居然還真讓你們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