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聽我說怎么知道沒有”聞雅反問。
說著,她手指一翻,指尖再次出現了一枚籌碼但是,和之前兩次不一樣,這一次,她拿出的這枚籌碼分明是鮮血般的紅色。
是價值百萬的紅色籌碼。
只一下子,女人眼底的貪婪就溢了出來,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枚籌碼,眼珠子動也不動“你,你要什么”
聞雅捏著籌碼的指尖稍稍后退半分,沖她招招手。
像是被如此龐大的金額誘惑了一般,女人挪動著龐大的身軀,雙眼直直盯著籌碼,一個勁地趴在桌子上向前,將腦袋湊近了過來。
聞雅似乎無聲的笑了一下,猛地伸出手她的手臂以一個十分刁鉆的角度,輕而易舉地穿過半封閉柜臺中唯一的窗口,絲帶一般柔軟地繞了上去,然后猛地攪緊
“呵呵”
女人的雙眼圓瞪,喉嚨里發出風箱般的氣聲,她那龐大的身軀在窗口后掙扎著,桌椅翻倒,發出激烈的動靜,十指死死摳進聞雅胳膊上,力道幾乎能將一個成年人的手臂折斷。
聞雅手肘勒緊,身體下沉,雙腳死死抵住柜角,無論對方如何掙扎,眼神都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咔。”女人的頭顱一歪,脖頸發出脆響,整張臉猶如松弛的口袋,軟趴趴地耷拉了下去。
溫簡言抬起頭,目光落在面前的柜臺上,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怪不得。
和其他侍者完美的態度比起來,這個女人的態度實在是太過不耐煩、也太過像活人了,而她所工作的柜臺也是和其他層完全不同的半封閉空間,只開了一個窗口可供溝通。
現在看來,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正是因為這個工作人員是“可以被輕易殺死”的,所以才需要如此嚴密的防護。
而在所有人中,聞雅的身體最纖細,手臂也最靈活,只有她才能穿過這么小的窗口殺人,所以才必須得由她來動手。
陳澄在一旁發出沒輕沒重的點評“手法沒生疏啊。”
聞雅“過來幫忙。”
陳澄聳聳肩,走上前去,將尸體的頭顱薅住往外拔了拔,他低頭打量著那具龐大的身軀,友善地提出建議“需要我把尸體切一下嗎”
聞雅皺皺眉,語氣仍舊溫和平淡,但卻似乎隱含嫌棄
“你會把現場弄得一團糟。”
陳澄漫不經心
地回答“方便嘛。”
聞雅懶得理他,只是側過身,探手擠進窗口和尸體間的縫隙,奮力伸長手指,緊接著,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只聽“叮”的一聲響,有什么銀亮的東西從尸體的腰間飛了出來,落在了她的手里。
兩人手法迅速,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了。
誠信至上直播間
“聞雅這下手也確實是夠狠的。”
“她干文職干多了,我都忘了她以前還是陳澄的前輩加頂頭上司,甚至還救過陳澄的命了”
“那可不,之前在永晝的時候,如果不是她因為莉莉絲的事急流勇退,直接交了退會申請,永晝正兒八經培養的種子選手會是誰還說不定呢。”
“莉莉絲誰”
東西到手了,也就沒有繼續把著尸體的道理了,陳澄松開手,那具龐大的尸體轟然落下,栽倒在了柜臺后。
沒人去管尸體如何,畢竟,賽馬場還會繼續經營下去就像是之前在船長晚宴上被殺掉的伊頓伊森一樣,空缺的職位總會有更多的人頂替上來。
鑰匙到手,柜臺總算可以打開。
一行人抬腳跨過地上的尸體,走了進去。
“根據情報,”陳默說著,瞥了溫簡言一眼,最終還是沒將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報來源說出來,“通向荷官所在地的門就在柜臺后。”
可問題是,柜臺后的空間雖然寬敞,但四周墻面嚴絲合縫,不像是有門的樣子。
看這個樣子,恐怕不得不使用一下道具了。
“不用。”溫簡言說。
他走向柜臺,有目的性地翻找起來,很快,溫簡言就在柜臺一側摸到了一個陳舊的老式鈴鐺。
“這是”常飛羽一怔。
“賽馬場的場次不固定,時間也不固定,”溫簡言頭也不抬,“但是,售票必須準時開始,也就是說,雙方一定會有傳遞信息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