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我真的受不了了,主播這究竟是什么運氣,上一把是直接一發入魂,這次是連打三發空彈,而且因為他最后一發瞄的不是自己,開槍的權力一下子又回到梅斯維斯手里面了!一一他媽的,現在槍里只剩下兩發實彈了!!!“
就這樣,只剩下兩發實彈的槍支被再次傳回了梅斯維斯的手中。
梅斯維斯拿起手槍,露出一個微笑:
“承讓了“
巨大的槍響撕裂死寂,響徹整個賭場二層。
賭桌之上,溫簡言這邊的血色籌碼像是被什么無形的力量啃食,一點點地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他只剩下了最后一枚籌碼。
而梅斯維斯仍然是三枚,一枚未少。
上一次,溫簡言花了差不多五分鐘才蘇醒,而這一次,他花了十五分鐘。
身體比上次更冷了。
四肢變得遲鈑而麻木,像是生銹的器具。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生命力被明顯蠶食,這一次,溫簡言已經有了自己半只腳踏入鬼門關的實感一一活著的感覺在指尖流逝,呼出的空氣似乎都帶著來自墳墓的冷意
“你看上去太糟糕了。“
陳默端詳著他,臉色微變。
安辛咬牙點頭:“你不能再繼續了一一你只剩下了最后一條命,梅斯維斯還有三條,情況太差了一一你說一句話,我們就立刻結束賭局,無論如何活下來才是第一位的,剩下的我們可以再從長計議一一“
溫簡言的目光遲緩地轉了一下,定睦在了聞雅身上,他的嘴唇動了動,嗡音沙啞:
聞雅的臉色也差的驚人。
但她還是深吸一口氣,附身向前湊近。
溫簡言附了過去,低聲呢喃幾句。
做完這一切,溫簡言揮開圍在自己身邊的其他人,搖搖晁晃地坐了起來。
賭場二樓的光線明亮至極,照得他的臉色越發難看如死人。
溫簡言扭頭看向侍者:“威士忌,兩杯,不加冰。“
侍者轉身離去,很快端著兩杯酒回到桌前。
溫簡言穩住有些顫抖的指尖,給自己連灌兩杯。
“你還好吧?“坐在對面的梅斯維斯假惺惺地問。
青年拾起眼,視線似乎微微有些渙散,他扯了扯蒼白的唇角,露出一個微笑,
「多謝關心,還活著。“
“就是不知道你之前的提議是否有效?7“
溫簡言看向梅斯維斯。
“我需要休息半小時。“
「當然。“梅斯維斯說。
在隊友的攙扶下,溫筒言搖搖晃晃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由于狀態太差的緣故,他不得不將身體的大半重量交給扶著自己的人。
他側過頭,苓白的嘴唇動了動,吐出兩個無聲的字。
動手。
下一秒,龐假的和平被硬生生扯破。
漆黑的唐刀劃出一道鋒利的弧線,猶如一道風般輕吻過去,下一秒,只聽“咕呵“一聲,一名荷官的頭顱落地。
與此同時,聞雅制造的泥沼在賭場二層再次出現,被選中的荷官連哼都沒來得及哼出一聲,就被吞沒。
在殺荷官上,溫簡言小隊的經驗可謂十分豐富。
排名越靠前的荷官越難殺,正因如此,他們針對的荷官排名都很靠后,在陳澄和聞雅毫不留手、幾乎算得上趕盡殺絕的手段下,對方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不過眨眼之間,兩名荷官就已經一命鳴呼。
“你這是什么意思?“梅斯維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注視著溫筒言,占比極z
的漆黑瞳仁在光線下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