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溫簡言將紙條重新塞進口袋里,后將另外一個被他從菩薩底座中一掏出的物件掏出來。
在看清那東西是什么的瞬間,他瞳孔緊縮,幾乎忘記呼吸。
這是一片鏡子碎片。
在燈光的閃爍之下,似乎隱隱還能看到
一抹飄忽不定的男人身形。
漆黑的符文覆蓋在蒼白的皮膚之上,五官模糊,仿佛只剩虛影,無聲無息地在鏡子的深處沉沉睡著。
那股熟悉的,令他指尖發涼的畏懼感傳來。
小臂的皮膚再次開始發燙。
草,邪靈還真的是你啊
“”
溫簡言呼吸一窒,反射性地將鏡子倒扣,仿佛被燙到似的,指尖猛一哆嗦,后忙不迭地將塞自己的口袋里。
求求求求,繼續睡繼續睡
突,蘇成的步伐猛地停下。
溫簡言一怔,連忙也收住步伐,抬頭向前方看過去。
前方的走廊中,無數人頭攢動,在隱隱透著暗紅色的燈光之下,那些慘白帶笑的紙人面孔出現在不遠處,死死地堵住他們的去路。
“這些紙人”蘇成吞吞唾沫。
溫簡言壓低聲音,給出肯定的答復“沒錯,這些紙人都是文婆的傀儡。”
們只是被文婆制造出來的已,那些被封在罐子里,發出咯咯響聲的慘白怪物,才是這個副本內真的冤魂。
兩人緩緩后退,后猛地轉身,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但是,還沒有跑出去幾步,他們看到,另外一個方向的走廊深處也出現重重人影。
暗紅色的燈光下,那些微笑著的紙人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兩個人類,慘白臉孔上,兩坨紅暈看上去格外詭異扎眼、
兩人被堵在走廊的拐角處,左右都是追兵,無處可逃。
溫簡言猛地蘇成拽過來,壓低聲音在對方耳邊低語道“等下看我手勢,念咒語進鏡子。”
蘇成“”
啊鏡子里不是第三個鎖魂壇嗎難道要進去被其他主播追殺嗎
他還沒有來得及將自己的疑問問出口,只見前方的紙人中緩緩地分開一條道路,一個佝僂的老婦人緩緩地從后方走出來。
蘇成下識地收聲。
“咄,咄,咄。”
拐杖敲擊地面發出的聲音在走廊中蕩著,緩緩向著兩人的方向逼近,每一步都像是錘在人的心頭上,令人忍不住心臟被狠狠揪緊。
很快,文婆的臉出現在燈光下。
她看上去和之前很不同。
文婆皺皺巴巴的臉皮微微顫抖著,嘴角哆嗦著垂下,一雙渾濁的眼珠死死地盯著溫簡言,先前那種仿佛世外高人高深莫測的表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消失不見,她仿佛要將眼前的青年食肉寢皮,才能解自己的心頭恨。
很顯,她已經識到自己房間里亂象的罪魁禍首是誰。
“年輕人,你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文婆的嗓音蒼老嘶啞,在黑暗的走廊中蕩著,像是毒蛇吐信的嘶嘶聲。
“嗤。”
青年輕笑一聲,他瞇琥珀色的雙眼,唇邊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笑,緩緩地向前一步“看來,你還沒有識到我是誰啊。”
蘇成驚駭地注視著上前一步的溫簡言。
啊
啥你是誰啊
溫簡言不緊不慢地卷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臂上,白皙的皮膚之上,那黑色的,符咒般的紋路張牙舞爪的蔓延,已經將他的手背和小臂完全覆蓋,在暗紅色的燈光下閃爍著妖異的光澤。
在看到那紋路的瞬間,文婆的瞳孔瞬間一縮,幾乎下識地向后退一步。
“沒錯,你要封印的邪靈,是我唯一的真\\神。”
青年面不改色,琥珀色的瞳眸深處閃爍著赤誠熱烈的光,充滿狂信徒般的虔誠和激情,他微笑來,用一種狂熱的語道“我已經找到方法將父神喚醒,他今夜將重臨在這里,在現在”
文婆被震住,眼底神色閃爍,神情陰毒的打量著眼前的青年,似乎在權衡他的究竟有幾分真假。
溫簡言一邊著,一邊將一只手背在背后,給蘇成打手勢
快,是現在
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