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恒,你有沒有覺得背脊發涼”
司曜打了一個冷顫,本能想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摸到的不是常穿的織錦紅袍,而是冷硬的盔甲。
瞟了一眼一眾捧著托盤提著食盒井然有序慢慢遠去的背影,悻悻作罷。轉頭望著對面容另一個蓄著絡腮胡面容普通一身盔甲的侍衛。
“皇祖母哇啊啊啊你怎么如此狠心離我們而去留下我們這些可憐的孫兒再不能見到祖母慈祥的笑容再不能承歡膝下嗚嗚嗚孫兒心好痛哇”
景韞言淡定地指著趴在門檻上捶地痛哭的人,“喪禮都辦完了,他還在這喊魂,誰不背脊發涼”
司曜翻了個白眼,咬牙冷哼,“我上輩子造多大孽啊這是哭得比親孫子還親。這幾天哭得差點把我送走,真想毒啞他”
這哭法是讓心發毛,但是總覺得讓他背脊發涼的原因不是這個。
凌睿暄扒開臉上的亂發,一邊哭喊捶地,一邊用手指在地上寫字。
“有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呵,你想嘗嘗你四哥吃的毒”司曜淡眉塌鼻厚唇的人皮面具上做出這種挑眉冷笑表情再無半點風情,只有毫不違和的陰鷙。
“師兄威武我錯了”凌睿暄默默把亂發蓋回臉上繼續喊魂式嚎哭。
四哥不過是在他們飯菜里下了些簡單粗暴的砒霜,他的好師哥轉頭就回贈了月歸。
月歸,一個月準時歸西,絕不提前,也絕不多活一天。
要不是在宮里嫌出了事麻煩,他懷疑司曜大概會給四哥回個須盡歡。
不為別的,就為了聽響。
聽他在床上活活累死。
“承曦宮如何”
司曜看他寫完,屈指扣了扣腰上佩刀,嗤笑連連。
“姜家今日偷偷給你大哥送了名少女進宮,神神秘秘的我還以為是誰呢”說著沖景韞言拋了一個媚眼,“沒想到是個熟人幾年不見長得越發勾魂奪魄了呢”
“不要用這張臉做這種媚態。”景韞言冷冷地看著他,“想吐。”
凌睿暄連忙扒開臉上的亂發,嘴里嚎著“皇祖母哇孫兒心痛得寢食難安哇”
傷心欲絕地拍了兩下地板,迅速戳戳司曜的靴子,在地上寫“展開說說。”
“想知道”司曜嘿嘿一笑,“好說好說,五百兩,黃金。”
地上的手指抖了抖,突然憤怒地亂掃一通,心痛的哭聲變了調,立刻變成憤怒地大嚎。
“喲,不舍得啊”司曜伸出腳懟了懟他,盯著他的手指,聲音拖得長長的。
“知已知彼嘛再說了,我司曜做生意那向來是買一贈一優惠大酬賓。誰不夸我一句人美心善嘻嘻你就不想知道她和煜恒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凌睿暄哭腫的臉一皺,瞬間有點哭不下去了。
人美心善
可要點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