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宋家明難為情地垂下頭看著不可控的某處,胸膛起伏不定,舔了舔仿佛還殘留柔軟觸感的唇,回頭看了一眼外面的背影低低笑出聲。
以前瓷窯干活的人不少,那些成了婚的漢子閑聊的時候沒少說葷段子。
原來女人的嘴唇真的
比蜜還甜
傍晚夕陽余暉襯得津陽河瑰麗柔美,舒映桐手上抱了個木盆往河邊走,臉色并不愉快。
清晨熙熙攘攘的河邊到了傍晚像玩累了的孩子安靜了許多,只有零星幾個婦人蹲在洗衣臺子上干活。
舒映桐挑了最下游的那塊,嫌棄地把盆里的尿戒子和小衣裳捏著手指拎出來。
朱萸去挖塘了,珍娘身子不舒服躺在床上順便帶娃,這些屎尿都有的尿戒子放在一邊,她閑著沒事,索性拿來河邊洗。
村里人總說小娃子又不吃五谷雜糧,只喝奶,干凈得很。
道理她都懂,可是這氣味真是說不出的上頭
隔壁石臺蹲著一個年輕少婦,臉蛋長得明麗美艷,像好些中年婦人一樣包著頭巾,用的布還是褐色不帶花的。
身上半舊的百蝶穿花緞裳和靛藍色帶補丁的棉褲看起來極為不搭,見舒映桐走到旁邊石臺小聲問了好便沒再開口。
腦袋垂得低低的,仔細搓洗放在面前的一大盆衣裳。
聽見旁邊嫌棄地嘖了一聲,她抬頭快速瞄了一眼,舒映桐正拎著粘著屎的尿戒子在河水里皺著眉頭蕩來蕩去。
幾個月的小娃子還不能喝米糊,奶娃子都是拉得稀稀的,粘在棉布上難洗得很。
一看她臉上就知道她干不慣這種臟活,年輕少婦猶豫了一會,小聲地說“姑娘,要不,我來洗吧。我這盆快洗完了。”
舒映桐眉頭緊鎖,忽然聽見隔壁有人叫她,這才轉頭認真瞧了一眼。
先前沒仔細看,這會子才發現這人不是南村的。
現在南北村離了好一段路程,宿舍樓不靠河,又有水渠和水井,所以那邊來河邊洗衣裳的人還真不多。
這人她倒是不陌生,在村里也算是個名人了。就是在別人嘴里,
名聲不是很好。
“行,給你洗,謝謝。”舒映桐應得很干脆,手里的尿戒子扔回盆里搬到隔壁臺子。
“噯”年輕婦人脆生生應了,聲音里滿滿的歡喜,低頭手腳麻利地開始干活,“那我先把這些洗了,一會洗好了放在姑娘家門口。姑娘有事就先去忙吧”
“倒沒什么要緊事。“舒映桐洗干凈手,起身準備去池塘那邊看看進城,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你的藥吃完了沒,怎么樣了”
這婦人不是和當初的難民一起來的,是去年十一月的時候北村一個年輕后生去縣里的時候帶回來的。
當時在村里轟動了一陣子,這婦人叫彩娟,幾乎到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
要不是那個叫吉田的年輕漢子護著,估計在這村里很難待下去。
彩娟有些難為情,偷偷瞧了一眼神色淡然的舒映桐,心頭涌起感激,“謝謝姑娘和姑爺,好好了。我不是故意不上門道謝的我”
舒映桐踏上斜坡往上走,隨意擺了擺手,“無所謂。”,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