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笆san景晁聳聳肩,“鹽水不夠濃,最近回暖,所以臭了唄。你們是沒看見,狠人吶,把人打斷手腳折成一團塞在咸菜缸里,跟腌咸菜一樣。”
“水缸蓋子一掀開,一個滿臉爛肉爬滿蛆的女人抱著腿靠坐在那,蛆從鼻子里鉆出來又爬進耳朵里。又臭又惡心,那些新來的衙差全吐了,哇哇吐啊”
“噫是挺惡心的哈。”朱萸縮著脖子抖了抖身子。
話音剛落,旁邊的彩娟捂著嘴干嘔了一聲,拉開凳子起身快速
往后院跑。
“哎呀,說了不要在吃飯的時候說這個吧。”景晁無辜地攤手,收好了酒葫蘆開始盛飯。
“大可不必描述尸體,說說尸檢結果。”舒映桐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老爺子就是故意的,純粹捉弄惡心人。
“怪就怪在這了。一般吧,人在遭受生死關頭的時候好歹掙扎一下吧。嘿你猜怎么著,這女人邪了門了。安詳安詳,你們說怪不怪”
景晁興奮地放下碗,舉著筷子抖了兩下,“我仔細驗過了,她是死后才被打斷骨頭的。既不是窒息也不是中毒,一點掙扎的痕跡也沒有,又不是病死的。”
“不要故弄玄虛,致死原因是什么,平頭釘”舒映桐轉頭截斷話茬。
“咳你這丫頭”景晁撇撇嘴,小聲咕噥,“一點也不討人喜歡。”
舒映桐神色淡淡,“驗尸的特殊要點不就是那幾樣,每個師父都會教,沒什么可賣弄的。”
古代驗尸沒有精密儀器,靠的就是經驗豐富的尸檢記錄匯總代代相傳。
“是啦是啦,就是平頭釘啦”景晁覺得很堵心,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啥是平頭釘”朱萸已經吃完了,托著下巴好奇地發問。
景晁臉色一緩,咧開嘴角轉過身子看著對面幾人好奇的模樣頓時覺得心情好了起來,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
“跟你們說說那女人的死法。”說著張開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長度,“一根這么長的鐵釘,用火燒得通紅。”
低頭指著自己頭頂的百會穴,“被人用錘子從這里噹地一聲砸進去,狠不狠”
“嚯”對面幾人不約而同下意識地摸了摸頭頂,感覺腦袋嗡嗡的,“為啥還要燒紅”
“這樣不會流血啊,不撥開頭發就很難發現死因。不信你們
拿燒紅的火鉗子燙一下流血的傷口試試就知道了,我們以前就是這樣處理流血不止的傷口的。”
朱萸不自在地抖抖身子,滿眼崇拜地看著舒映桐,“還好姑娘都給我們用針線縫傷口的。”
舒映桐點點頭,在沒有外傷縫合術之前,的確是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止血。
“那縣衙查出是誰干的么”朱萸滿臉憤慨,“殺人不過頭點地,又是砸鐵釘又是打斷骨頭塞進缸里,多大仇啊”
景晁坐正了身子,欣慰地笑笑,“要不說你們知縣心思縝密呢。一邊讓我驗尸,一邊把兩班衙差全部遣出去走訪附近住戶。他扒在院門邊吐的時候還有心思聽外面議論,那些走訪記錄剛拿回來過了幾眼,他就下令去縣學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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