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強權還是很有用的。
“咦,阿言沒跟你說過么,他已經威逼利誘文淵從國庫撥款
修路興修水利了也難為文淵了,接手了一個爛攤子不說,還窮。不過,你想要的,阿言都會幫你達成的啦”
利國利民的好事,窮也要辦。
舒映桐怔愣了一下,清冷眼眸漸漸染上笑意,連看路邊那株桃樹下被風吹落一地沾染泥土的花瓣都覺得春色旖旎起來。
回到村里時日頭已經升得高高的,兩人收獲了一籮筐熱情高漲的問好,馬車還沒進院子,栓兒已經蹦蹦跳跳迎上來。
還沒等他出聲,景晁已經挽著包袱跳下馬車一把抱起栓兒甩了一圈。
“想我了沒看我給你帶了多少好吃的”
景晁沒少從栓兒那里連哄帶搶分零嘴,給栓兒幼小的心靈留下了實在不算美好的印象。
看著老爺子被接走,栓兒當時高興得直想找串爆竹來放,哪還會想他。
不過聽說帶了好吃的,立刻張開手臂一把摟住景晁的脖子,高興地大喊“想”
一老一小有說有笑地進了堂屋。
挑著一擔糞桶回來的雪梅見著馬車便知道是舒映桐回來了,把東西放回茅廁檐下,去井邊打水洗了手上前幫忙卸車。
“辛苦了。”舒映桐彎起嘴角看著干活回來熱得額頭直冒汗的雪梅。
她和朱萸一走,雪梅擔心珍娘母子三人在家沒人照應,索性搬過來睡在朱萸房間,家里地里的活也一并幫著做了。
“姑娘跟我還客氣”雪梅甚沒氣勢地橫了她一眼,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舒映桐回來,雪梅也沒急著搬回自己家。
反正住得近,朱萸也要在縣里住一段時間,兩人在一個院子里處理村里的事也方便。
景晁請了姚氏做媒人,正式替景韞言和司曜提親。
半個多月里,舒映桐光是自己一個人已經收了三只大雁
了,全是從繁陵城送來的。
在古人嫁娶六禮之中,除納征之外,其余五禮都需以雁為贄。
她對于這種象征愛情的野鵝,處理的方式也很鄭重,以大鐵鍋蔥姜料酒燉之。
進了四月,天氣熱了起來。
舒映桐帶上圖紙再進縣城去鐵匠鋪定制燒烤爐,順便去十二食幫忙打雜。
過了午市,沒幾個食客,鋪子里只留了朱萸跑堂,舒映桐趴在柜臺上被穿堂風吹得昏昏欲睡。
“姑娘”朱萸伏在柜臺上探進身子揪揪她的衣袖。
“怎么了”
“那個郎中從進來往你這看了好幾回了,他是不是覺得你有病”朱萸掩著嘴在她耳邊嘀咕。
“哪個。”舒映桐睜開眼坐直了身子,懶懶地支起下巴掃了一眼鋪內。
很好認。
正對柜臺那張桌子邊上有個吊了布帶的方木箱,上面放著游方郎中常見的搖鈴。
視線移到坐著的那個中年男子,那人正巧抬起頭望過來,舒映桐眉頭一蹙。
淡眉標準平行眼,方臉方頜,蓄著山羊胡,端正和氣的長相。
明明是個陌生人,可是那濃密纖長像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和那雙陌生眼睛里的璀璨星河
為什么覺得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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