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有沒有人稍微尊重我一下下”沈驍屈指叩得桌面咚咚響。
“閉嘴。”三人異口同聲。
沈驍摸摸鼻子,對自己十九年的人生產生了巨大的疑惑。
他,沈三公子,在繁陵城排得上號的沈三公子
怎么到了這個破縣變得如此毫無排面了
不說眾星拱月,他現在簡直就跟地里的白菜一樣,人家都不屑搭理他
是不是因為沒帶幾個瘋狗一樣的家丁導致的
“什么燒烤爐,你們又打算走什么野路子”景韞言說話時有意無意親舒映桐的脖子,盯著她的耳垂躍躍欲試。
舒映桐拿這個無尾熊一樣抱著她的人一點辦法也沒有,掰了幾次也沒把他的手掰開。
挫敗地呼出一口氣,只能隨他意了,沈驍什么的,就當不存在吧。
見他平安歸來,心里也是歡喜的,被他摟著也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朱萸對于這種小場面早就見怪不怪,翻了個茶杯倒上茶試了溫度,咕咚咕咚灌了一杯,興奮地說
“姑娘說天熱了,反正大伙晚上睡得遲,不如出來納涼,和好友擼個串喝點酒嗦一盤螺,美滋滋”
“咱們村里的西瓜快熟了,姑娘說那是神仙一樣的瓜果。在水井里湃涼了拿出來,又甜又解渴。食客也可以攜家人來吃西瓜賞月,不喝酒也沒關系,咱們還有甜飲、熟食和涼菜”
“咱們鋪子做的是正經營生,男子來得,女子小娃也來得。到時候在鋪子門口擺上桌凳,肯定能大賺,嘻嘻”
景韞言聽得眉梢高挑,想必全是懷里這個人的主意了。
“聽起來不錯,我都有點向往了”
比起酒肆和風月樓,這種貼近民眾生活
的賺錢路子,確實別具一格。
“啊,你不行,你得干活。”朱萸無情地埋了他的向往。
“做個人吧你桐桐,她奴役我”景韞言委屈地埋在舒映桐頸窩拱來拱去。
坐在那默默喝茶的沈驍聽得入迷,那什么西瓜,有那么好吃嗎
擼串嗦螺又是什么
聽這掌柜說得天花亂墜,好像挺有意思的
“那個你說的那些什么時候能有”
沈驍興味盎然地抬起頭看著朱萸,余光瞥見景韞言那副做派,默默地捂住眼睛,不然怕忍不住戳瞎自己。
“估計再過七八天就有了,西瓜沒那么快,還得半個多月吧。”朱萸隨口答著,忽然轉過頭去,“咦,你怎么還在這。”
“呵”沈驍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以為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真是夠了,他這么個大活人至于這么沒存在感嗎
“嘶”朱萸嘬著牙花子很認真地在他臉上掃了兩圈,“沈三公子,你在這里是不是沒有朋友”
每次看他過來都是一個人,這會子都被嫌成這樣了,還坐在這不走呢。
屬實有點可憐。
“誰,誰沒朋友了”沈驍梗著脖子大聲回嘴,“我在繁陵城那也是有很多朋友的好嗎誰,誰要跟你們這破縣的人交什么朋友了”說到后面越說越小聲。
可惡被她看穿了
“嗯”朱萸想了一會兒,笑嘻嘻地看著他,“那沒關系,等我家胡楊來了,介紹給你做朋友呀他脾氣最好了,拳腳功夫也很厲害的啦”
“誰,誰稀罕了”沈驍握著杯子低頭喝茶,嘴角不自覺地開心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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