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映桐趴在床上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的腰很難找”
折騰了一下午,體力消耗得厲害,這貨精力旺盛得讓人招架不住。
揉腰就揉腰,別的地方不用順便照顧的好嗎
“咳”他面不改色地把手往上移,
不輕不重地捏著,“好找,好腰,就是有點費命”
唉女人的腰,奪命的刀
舒映桐挫敗地閉上眼睛,一點也不想光著跟他繼續討論腰不腰的事,明顯看見他眼神又變得幽深了起來。
伸腳把床尾的薄被撩過來蓋住自己,拍開他又開始不老實的手,“南狄之行,探得怎么樣了”
兩國交戰是大事,只能探,不能直接解決。
就算偷進敵國皇宮把皇帝殺了也無濟于事,他們能馬上立新君繼續籌謀。
說到正事,景韞言正了神色眉頭緊鎖,起身走到桌邊打開木箱,“給你看一樣東西,或許你能有不同的見解。”
舒映桐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荷包,捏了捏手感,拉開束帶把里面的東西倒在床上,眉梢一挑,“這個怎么了”
她捏著一顆滾圓的玻璃珠翻來轉去看了一遍,神色淡淡,“加了色料,透明度還行。”
景韞言聞言精神一震,一把將她從床上撈起來扶著她的肩膀神情有些不可抑制的激動,“你果然知道這是什么對不對”
“玻璃啊,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工藝還不如我們的瓷器有文化底蘊。”舒映桐默默攏好身上的薄被,下床拿了衣裳回來。
玻璃在后世因為工藝成熟,應用非常廣泛。古代卻因為工藝和工業原料問題只能局限于裝飾或者擺件。
古人茶文化濃郁,玻璃傳熱強于瓷器,不僅容易燙手還有驟然遇熱水有炸裂之虞,所以她懶得研究制造玻璃。
“啊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小心肝”景韞言撲上去抱住她,用力在她背上親了好幾下。
“什么鬼,你先放開我。”舒映桐差點被他撲倒,拍開他的手臂轉過身子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眸光閃耀的人,“南狄的玻璃賣天
價了”
景韞言一看她淡定地說出這珠子的工藝還不如瓷器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肯定也能做出來。
目不轉睛地看她丟開薄被穿衣裳,暗暗吞吞口水,克制住想把她按倒的沖動,決定先談要事。
“太上皇有六子,其中,第五子,宣王最富裕。去年皇太后薨逝,只有他按兵不動只攜家眷進京,每天除了吃吃喝喝什么也沒做。宮變之后非常乖覺地領旨留京,一句抱怨也沒有。”
舒映桐低頭系腰帶,隨口接茬,“要么真咸魚,要么就是等機會翻身的咸魚。有錢卻低調,擁兵卻不動,看來是突然招了個有腦子的幕僚了。”
不然也不會把這人單獨拎出來說。
景韞言把她抱坐在腿上,贊賞地親了一口,“文淵明面上找不到他的錯處,但我們心里清楚他絕不可能混吃等死。所以察覺南狄有異動,頭一個懷疑的就是他。”
舒映桐揉著酸軟的腰肢,蹙眉附和地點點頭。
姜家倒臺,文臣武將大換血,剩下的世家大族大多都是被姜家打壓過的,好不容易熬出頭,除非閑得蛋疼才想把自己往牢里送。
但是宣王就不一樣了,新帝登基,接了個到處是窟窿的爛攤子,他完全可以趁著這種時候通敵,先把狼引進來。
南狄國窮兵悍,就是沒錢。如果他給錢支持糧餉,等邊境我朝兵將因為糧草不足節節敗退的時候擁兵自立,再砸錢把自己砸上道德制高點。
按照一般情況,把弟弟從龍椅上踹下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惜,他漏算了司曜這只鐵公雞。
據她所知,司曜的錢,有必要的時候,是可以花在刀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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