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妥當,她熄了油燈拎起木箱疾步往院門口走,“朱萸,背上她,去她家。”
朱萸點點頭,扶起程娘子背上就走。
r“舒姑娘這怎么”程娘子虛弱地趴在朱萸背上回過頭,有些焦急。
“他醫術高,不必再去保和堂。”舒映桐指指旁邊。
景韞言從舒映桐手上接過木箱,一語不發沉默跟上。
這家人只不過是冰山一角,還沒被發現的不知道還有多少。
忽然,他眉頭一皺,眼里怒氣蒸騰,低咒一聲“保和堂真是該死”
天花發病之初是不好辯癥,西街的大夫當成其他病癥情有可原。
可是保和堂只要望聞問切就能立刻知道這是天花
瞞著不報,欲意何為
舒映桐伸手覆上他的緊握的拳頭,淡淡地說“可能是細作,也可能是想發災難財。只是這財,發了也未必有命花吧。”
細作大多需要借助某些身份來掩飾自己,但是像保和堂這么高調的,要么是段位高的細作,要么就是純粹的壞。
西街居民住得密集,程家未必是源頭,只是不知道其他的為什么還沒爆出來。
她細細想了一會,有一個猜想緩緩浮現在腦海里。
景韞言壓下怒氣張開手指牽著她的手,憂心忡忡,“你我和朱萸都觸碰了她,只怕”
那婦人明顯已經染上天花,就算身上還沒出疹子,照顧家人也難免沾染不潔之物。
他從小被師父喂毒,體格強于大多數人,她們兩個女子,怎么能不擔心啊
舒映桐搖搖頭,望著伏在朱萸背上不停道謝的程娘子,“你的身體百毒不侵,我和朱萸也不用過于擔心,不會出岔子的,放心吧。阿言,我覺得”
“嗯你叫我什么”他扣緊了她的手指,心頭怒火盡數被欣喜替代。
雖然習慣了她連名帶姓叫他,也喜歡聽她在床上嬌媚地叫他夫君,
可是在外頭聽她隨口叫阿言
也讓他心尖發顫,好喜歡
“總是聽老爺子這么叫你,覺得挺順嘴的。”她垂下眼不自在的清咳一聲,“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是想說垣縣可能不止程家有天花患者,數量或許不容樂觀。”
天花大約有七至十七天潛伏期,通過呼吸道
程秀才明顯已經到了病灶化膿的地步了,幸運的是他得的不是爆發性天花,不然現在已經活不成了。
這種傳染性非常強的疫病,在沒有規范隔離的情況下,一般會傳染得很快。
但是到現在也沒聽見任何風聲,究其原因有兩種。
要么不知道是天花。
要么
與其被強行拉去隔離自生自滅等死,不如捂在家里能茍活一天是一天。
景韞言幾乎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心頭一緊,“你是說”
“嗯,等從程家出來,我們馬上去一趟縣衙,今天晚上應該會很忙。”,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