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這里又小又悶,還是艙房舒爽些....”
陶立春擠出一個僵硬的笑臉,恨不得動手把他們兩個推出去拴上門。
“你敢轟老娘?”玉寸心氣炸了,抓著司南勺子想給他兩下脆的。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話,一開口就幫那個狗男人,欠揍吧!
周遲懶得跟她廢話,抓住她的手腕往外拖,順便還把勺子放回盤上。
狹小悶熱的舵艙他待夠了,量那個小船工也不敢對他的人有什么別的想法。
玉寸心一條手臂被捉住,力氣不夠大,掙不開。過了十來招,一路被扯回房里也沒拆掉周遲一招。
犟開鉗制他的手,“你武功高,你了不起,說吧,叫我回來干什么!”
周遲擰了一條濕布斤拋過去,“待在那不嫌熱?一身汗熏得人頭疼,你放過那個無辜船工好嗎?”
“我熏....”玉寸心抬起袖子使勁聞了一下,“我哪臭了!你嫌我還每天摟那么緊!你要是沒點大病干不出這事!”
清香撲鼻談不上,至少沒有什么異味好不好!
“女人都是這么不講道理的?”周遲幾步上前撐著門板,低頭凝視她的眼睛,“趁我熟睡鉆到我懷里的是你吧?”
玉寸心咬住下唇氣得不行,仰起臉氣勢洶洶瞪回去,“不是嫌我臭?貼這么近不怕熏死你嗎!”
輸人不輸陣,氣勢一定要給足!
兩人的鼻尖相隔一根手指,周遲垂眸看著她一張一合不點而朱的嬌艷紅唇,忽然回想起昨晚的甜美滋味,偏頭吻了上去。
玉寸心愣在當場,狗男人是覺得這招特別好用?
說不過就親?
被他含住的嘴唇又麻又癢,溫熱的呼吸和她的呼吸纏繞在一起,心頭咚咚響似鹿撞。
玉寸心剛抬起來要推他的手被擒住,一只手蓋住她的眼睛。
玉寸心才沒跟他曖昧的閑心,頭一偏矮身躲開他的手,抬袖使勁擦嘴,“也不知道跟多少樓子里的花娘親過,臟死了,呸。”
“別張口閉口污蔑我,我只被一個叫錦瑟的花娘睡過。”周遲盯著被她擦得微腫的唇線,意猶未盡。
玉寸心仿佛聽見了來自一個歡場浪子自證清白的可笑言論,嫌棄地睨著他。
“周大客官,好歹咱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落仙樓,你覺得說這種笑話有意思嗎?別跟我說你是被人綁著去的,你的傳聞多數跟花娘有關好不好?”
“綁倒是沒有,赴故人之約被下套而已。”周遲神色淡淡,“你所說的傳聞,一開始是人有意為之,我不過是推波助瀾了一把,畢竟錦瑟姑娘有點難找。”
玉寸心的手指在門板上來回叩著,忽然停了下來,滿臉寫著你有病吧。
“你…該不是…真被我睡出癮了吧…”
周遲氣定神閑,“顯然,我是親你上癮。”
這種事沒什么不能承認的,她問,他就坦誠。
“呵。”玉寸心嘲諷地哼笑一聲,推開他越靠越近的臉,“不巧了,我特別討厭被你親!”
周遲收了手臂負在身后,轉身往書桌那邊走。
“嘖,那還真是遺憾。我還準備告訴你玉斷魂和某位封疆大吏的前塵往事來著。既然你對我如此厭惡,便作罷好了。”
玉寸心雙眸一厲,拔腿往上沖,“你給我站住!”
攜狂風之勢一把將周遲撲倒在床沿,騎在他背上火冒三丈邊捶邊罵,“敢造謠我師父!我師父她最討厭跟朝廷的人打交道!”
含恨帶怒砸在后背的力氣可不小,周遲還以為她是來投懷送抱,沒防備居然挨了頓捶,氣得抓住她的腳把她扯下來翻身覆上。
他撐在她兩側像看傻子一樣盯著她余怒未消的小臉。
“笨蛋都像你這樣笨得理直氣壯?不如你猜一猜,玉斷魂為什么不讓小魔星出煙雨樓?僅僅是因為她愛惹是生非?煙雨樓還怕惹事?這一次為什么沒派弟子出來圍追堵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