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還沒呼完,小家伙眉頭一皺,眼睛一睜,舒映桐汗毛都立起來了。
來了
“哇”哭了。
舒映桐
連忙掀開襁褓熟練的查看尿戒子,干的,擰著眉頭算了算時辰。
她餓了。
“姑娘,我來帶吧”
朱萸笑嘻嘻的彎下腰把小家伙接過去抱著進屋。
等小家伙吃飽了之后讓她半趴在肩上,三下兩下就把奶嗝給拍出來了。
舒映桐頭一次感覺朱萸的形象又可愛又神圣,渾身都發光
“映桐,萸丫頭,辛苦了。”珍娘撐起身子靠坐在床頭,感激地朝她們笑笑,“我呀,肯定是上輩子積了大德才能遇上你們。”
“那可不一般人我還不給她帶孩子呢。”朱萸伸出手指點點小家伙的腦門,“你可太有福氣了”
說著突然想起什么,“還沒給她取名字呢,叫什么名字好呀”
舒映桐放下撐著額頭的手,身體微微后仰,“都看我做什么。”
“我一個婦道人家沒什么見識,映桐給取一個名吧。”
父母給孩子取名天經地義啊,這種難題為什么要丟給她
舒映桐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還是找個有身份的給她取名吧。過幾天知縣要來。”
“啊這知縣老爺能愿意么”
“能。”
不愿意也得愿意
只要別讓她想名字就行
“那取個小名吧”
舒映桐挫敗地靠在木板壁上,眼角余光瞥到昂首挺胸滿臉驕傲的朱萸。
那臉上就差刻上舍我其誰四字。
“這有個熱心腸,讓她取。”
朱萸背著手起身,“算你們有眼光,讓我走七步,保準給取個厲害的。”
珍娘疑惑,“七步有什的說頭么”
“大概是被毒蛇咬了,只能走七步。”舒映桐閑閑的接話。
“不是人家那什么草紙,他皇帝老哥讓他走七步作一首詩,作出來了直接給他封了個什么候。可威風了”
舒映桐用力按了按太陽穴,七步成詩的典故給她說成這樣,曹植的棺材板怕是按不住了。
“嗯讓我想想,你們家姓金”朱萸邁著大爺步走來走去,十步都余了。
“小名就叫元寶吧”朱萸一臉自信的看著珍娘。
“曹植哭了。”舒映桐默默吐槽。
“為什么元寶多好啊,金元寶,人見人愛”
“下回別再用什么七步的噱頭了,曹植不容易,別這樣糟踐他。你怎么不干脆取個金磚”
朱萸故作高深的一揮手,“金磚不行,太大塊了,咱取的是小名。”
珍娘想了想,試探性地問“萸丫頭,這元寶是男娃的名吧”
“啥誰家的金元寶還分公母,拿著不是一樣花給你個金元寶,就問你喜歡不喜歡吧”
“喜”
“好喜歡就行就這么決定了”
珍娘動了動嘴,總覺得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