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是沒死過。”
舒映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徑直走到桌邊坐下,倒水研墨。
“叫桐桐多親切呀,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嘛。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
“大可不必。”舒映桐淡淡地打斷他的話,“不能好好說話,希望你能永遠閉嘴。”
“真讓人傷心。”景韞言委委屈屈地看著她低頭研墨淡然的模樣,“你就不能對待一個傷患溫柔一些么”
舒映桐頓住手,抬頭朝他溫柔淺笑,“你是不是想躺門外”
景韞言抽抽嘴角,扯了一個禮貌不失優雅的微笑,“我錯了。”
一整個下午,舒映桐都沒抬頭看他一眼,這讓他眼里興味更濃。
等她停筆,迫不及待開口,“我聽說你讓安行舟派人修路”
“嗯。”舒映桐簡短地應了一句,起身洗手。
“目光這么長遠,你有別的打算吧能跟我說說”景韞言笑彎了眉眼,興致勃勃地望著她。
“不能。”
舒映桐緩步走到床邊伸手覆在他額頭上,眉頭一皺,又開始發燒了。
“你來這邊做什么尾巴可甩干凈了”
明黃絲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那木盒里的東西想必也能讓她這整個村子都被踏平。
“要說實話還是假話”
“說假話現在就扔你出去。”
“嘖,好無情。”景韞言蹭蹭她洗過手后涼涼的手心,“你先倒一粒白梅瓷瓶的藥丸給我。”
那箭頭喂了毒,還得吃三天的藥才能清除余毒。
一顆藥丸遞到嘴邊,景韞言眉眼一揚,笑盈盈地張嘴含住。
舒映桐臉色微沉,起身洗手。
笑容僵在臉上,景韞言苦大仇深的嚼碎嘴里的藥丸。
他和文淵師出同門,性子相近。
總看文淵那貨騷浪賤花樣百出地對付熠王府那些側妃姬妾,頗為吃香。
為何到了他這里不是挨揍就是被甩冷臉。
“藥吃完了,趕緊說,我還有別的事。”
“我這不是想你”眼見她伸手準備掀被子,連忙改口,“不是,我錯了”
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停下的手,挑了一些能說的。
“咳本來打算去熠王府,受傷只能改了路線來你這嘛。絕對沒有尾巴,也沒人認識我,真的。”
闖皇宮內院的事是不能說的,被死士追殺的事也是不能說的。
“證據。”
“在那個淡青色瓶子里。”
舒映桐拉開床底的暗格,取出一個看似普通的瓷瓶,探進一根手指勾出一卷軟軟的東西。
“你會易容術”展開之后又嫌棄地塞回去。
沒有硅膠的古代,這人皮面具就是實打實的人皮制成。
“呃略懂,略懂”
“打算住多久”
“養傷起碼也得十天半個月吧。”
舒映桐收起瓷瓶放回暗格,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臉。
景韞言被盯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一千兩。”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