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回神為時已晚,只見她眼神一厲,毫不猶豫抽腿一腳把他踹下了床。
舒映桐利落翻身下床從醫藥箱抓起剪刀回身刺向從地上爬起來的景韞言,“想試試春宮是吧先試試自宮”
景韞言腳步瀟灑一旋,迅速截住握著剪刀的手腕,一推一卸一拉,步法飄逸轉至她身后,嘴里卻慌張求饒。
“夫人手下留情”
“給我死”
舒映桐手腕翻轉,帶著他的手臂反向一扭順勢反折他的肘關節,左手接過剪刀反手往后扎。
剛觸到實處再難進寸許,被強橫的力量握住刀尖。
“桐桐,你好狠心呀真讓你扎進去不怕濺你一臉血么”
溫軟幽怨的聲音飄在耳后,說話的唇貼著她的耳垂。
舒映桐氣得臉色漲紅,吃了身體素質的虧,要是換她原先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被他從背后鉗制在懷里這么憋屈。
真想端起沖鋒槍給他來一梭子
“再占我便宜試試”
“哪有我這是在求饒嘶我錯了”
景韞言笑容一凝,連忙松開她轉身就跑,沖到書桌邊齜牙咧嘴地單腳蹦來蹦去。
“不來了不來了咳我真要走了。”
葷素不忌,上下三路哪都敢攻,太讓人頭疼了。
舒映桐冷冷地看著他貓在桌后可憐兮兮地求饒。
抬手剪刀一甩轉身拉門出去。
景韞言偏頭躲過從臉頰邊擦過的剪刀,無奈笑笑。
看來真是把她惹毛了。
不過她生氣的時候比平時冷冰冰的樣子生動多了,這才是姑娘家該有的朝氣蓬勃嘛。
看著她挺直的背影,滿眼惋惜,下一次想抱她可能就難嘍
早飯桌上氣氛微妙,大伙時不時偷偷瞥一眼臉色鐵青一語不發埋頭喝粥的舒映桐。
她住得偏,兩人并沒有鬧很大動靜,不過住旁邊的幾家倒是聽到幾句模糊的。
正因為模糊才有更大的想象空間,尤其是魏大福。
端著碗兩眼放光,就像那瓜田里急得上竄下跳的猹。
一邊喝粥一邊偷瞄舒映桐,望眼欲穿地看著右前方。
“來了來了”
景韞言負手閑庭信步的走到餐桌前,彎下腰歪著頭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舒映桐。
站直了身子眉梢高挑掃巡了一圈眾人激動的表情。
“你們在等我”
“是嘞是嘞”魏大福臉上的皺紋笑得堆在一起,眼冒精光,“景公子和姑娘早上做什么嘞聽得老漢我都不好意思了。”
末了小聲加了一句“夫人饒命什么的不來了不來了什么的”
調戲她是一回事,被人正兒八經拎出來八卦又是一回事。
景韞言想起自己昨晚不能與外人說道的非君子行徑,俊臉染上薄紅。
委屈地望著魏大福,“她打我”
“嘁打死活該”朱萸混不在意地夾了一筷子酸芋苗塞進嘴里,“肯定是你不聽話了,打你不是應該的”
景韞言訝異地望著把咸菜絲挪到舒映桐面前的朱萸,難道這憨貨今天開竅了
“哦依你看,我是怎么個不聽話法”
朱萸嫌棄地哼了一聲,“洗衣做飯啥也不會。姑娘累了一天回去,你不會給捏捏肩捶捶腿床那么小,還非要擠在一起睡,你怕黑咋的”
噴飯聲此起彼伏。
舒映桐黑著臉砰地一聲放下碗,轉頭看著朱萸,“以后吃飯別說話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