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痛呼出聲,步法瞬間露出破綻,聶開誠當機立斷變回單手持刀左掃又砍。
沒有步法加持的鴛鴦刺頓時變得雞肋,兩三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聶開誠以力破巧,刀刃推著婦人抵在墻上準備留活口扭送去縣衙讓安大人定奪。
婦人看出他的意圖,自知死期將至,咬緊牙關突然松開一只手,迅速縮回袖子里抓著一個蠟丸捏碎揚手一揮。
與此同時那把無人控制的鴛鴦刺刀刃一轉刺進她的脖子。
聶開誠閉上眼睛屏住呼吸抬袖一擋終究是晚了一步,已有少量藥粉吸入鼻子。
不過幾息,頓覺手腳發麻。
立刻從懷里掏出一個碧綠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進嘴里咬碎咽下。
心下對舒映桐萬分感激。
出門時,她給他們每人一個小瓷瓶,說里面有兩粒解毒丹,有備無患。
以他的認知,這小縣城最多是成群結伙來搶他們的財物,哪用得上使毒。
能舍得本錢計劃周密使毒的也看不上他們那些棉花。
解毒丹不是仙丹,藥力化開之后只能緩住毒發的勢頭,手腳依然微微發麻,力氣大不如前。
從井里打了一桶水洗干凈手臉濺上的血,又從竹竿上拿了一套衣裳下來套上,畢竟渾身是血的走街上太搶眼。
收拾兩具尸體時順手收了他們的兵器,都是好材料打造的,丟了可惜。
此處不是停留的好地方,聶開誠甩甩手腳,走進被他踹開的房間。打眼一瞧,床上躺著的正是走過一面之緣的月兒。
方才那么大的響動也沒把她吵醒,抱起來一翻領口,后頸果然有道瘀痕。
為了避免孩子受到二次驚嚇,聶開誠沒有強制喚醒她,抱起來直接往外走。
剛走出堂屋就看見一個墻頭露出半個元寶髻,緊接著露出一張喜慶的圓臉。
看到他穿了別人的衣裳和腳邊那灘血,圓眼一瞪,一臉復雜的低頭小聲朝底下小聲嘀咕
“你猜他干什么去了好家伙,他竟然翻進別人家殺人搶了個女娃出來”
聶開誠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抱著月兒大步走到院門邊拉開門。
“胡楊說這家有古怪我還不信,沒想到居然真是你啊。你搶這女娃干啥”朱萸伸長脖子看了一眼他懷里的女娃,“長得還挺好看。”
聶開誠掃了一眼他們身后,只有一輛板車,低聲道“這是安大人的閨女。你們怎么找來了那手弩”
胡楊拍拍朱萸的手臂,示意她別說話,指了指板車底部。
“見你去了許久,我們把其他兩輛板車托給包子攤攤主照看,便過來尋你。此事非同小可,你先去縣衙,我們取了板車隨后就來。”
“也好,那我先送她回去。”
朱萸望著聶開誠的背影,咂咂嘴。
“他肯定遇到了難纏的對手,手背那么深兩道口子。早知道有架打,我們應該當時就跟上來。”
胡楊默了默,這是個什么姑娘,腦子里想的除了吃就是打打殺殺
能不能想點別的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