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抬眸,視線撞進一雙純潔黑亮滾圓鹿眸,這一刻,他看到了星河璀璨。
“離我遠點。”胡楊垂目落在她粘著不少花生碎屑的唇上。
“嗯”朱萸嚼著嘴里的花生歪頭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我想吃花生。”
“吃唄,我幫你拿唔”
朱萸鹿目圓睜,傻愣愣地看著眼前低垂的濃密睫毛,唇上柔軟溫潤的觸感瞬間激怒了那頭小鹿。
一頓哐哐亂撞。
良久
胡楊松開扣在她后腦勺上的手,低低嘆息一聲,“我的意志力經不起考驗。”
“你你你你”朱萸捂著嘴,手指哆哆嗦嗦地戳著他的胸口,“你是狗嗎你啃我你死定了我要去告訴姑娘”
胡楊撐在臺邊氣息微喘,眸光瀲滟,望著她像離弦的箭一樣沖到門邊拉開門,回頭惡狠狠地瞪他,“你死定了”說完氣哼哼地沖出去。
扶額坐下撫唇,上面仿佛還有她的余溫,清淺一笑“大概是真的死定了吧。”
朱萸一顆心跳得亂七八糟,埋頭往舒映桐那邊沖,嘴里的花生還不忘嚼碎了咽下。
氣炸了
敢啃她
一把推開房門,砰的一聲巨響。
伏在桌上改登記冊的舒映桐冷冷的看著臉色紅彤彤怒氣騰騰沖到她對面的朱萸。
“吃煙花了”
“沒有吃花生了”
舒映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從劇烈起伏的胸脯移到她微微紅腫的嘴唇。
“花生有毒”
“哼”朱萸一拳砸在桌上,氣得臉頰鼓鼓,呼吸急促,“胡楊他啃我”
“啃嘴”
“沒錯氣死我了”朱萸低頭左右看了看,覺得腿有點酸,拉了一張凳子呼的一聲坐下。
舒映桐放下毛筆,靠在椅背,十指交疊,“非自愿”
“自什么愿他說要吃花生,我說要幫他拿,他按住我的后腦勺就啃我”
氣不過,伸手反扣自己的后腦勺往前按,“就是這樣”
“行。強迫是吧。”
“嗯嗯”
“去把聶開誠叫來。”
“啊”朱萸松開手,疑惑地抓抓臉,“叫聶開誠去揍他怕是打不過吧”
舒映桐搖搖頭,淡淡的說“不,叫他把胡楊連同許茂生一起送去縣衙發落。”
“誰是許茂生。送去縣衙做什么”
“另一個侵犯婦女的嫌犯,他絞刑。胡楊,情節較輕,坐牢。”
“坐牢沒沒這么嚴重吧”
舒映桐輕叩桌面,擰眉思索,突然想起另一個不要臉的人,抬頭認真地看著她,“杖三十。”
“杖三十尾椎骨都得掄碎吧,他躺床上起不來,誰給我做彈棉花的弓呀”
朱萸一想到他被打得血肉模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情形,心里驀地抽疼了一下。
會不會有點太狠了
那他他也沒啃得很用力嘛
“你想怎樣”
“嗯不給他飯吃餓三天好了”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