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經這樣了,林莉莉覺著能幫沈斯年得到一些庇護也沒什么不好。
沈斯年以為少女緘默良久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便沒再說什么了。
兩人極為默契的對剛才的話題避而不談,聊了一會兒之后。
林莉莉讓他好好休息,說去幫他去小賣部買點吃的便離開了。
她離開之后,一直沒怎么說話的林海沉聲說道。
“你就這么讓她走了”
“謝崢會不會找她標記我不知道,不過你現在的情況才是最需要標記的那個。”
按理說一般aha進入分化期后只會在后期需要標記來穩定信息素。
然而沈斯年的情況有些特殊。
從昨天提前進入分化期了不說,今天又受了刺激,再加上他的體質要比尋常aha差上許多,別說后期,可能中期都撐不住。
所以這標記得越早越好。
剛才林莉莉在的時候還勉強壓制下去的燥熱此時從腺體處開始,緩緩蔓延在了脖頸。
緊接著往上攀附,到了他的面頰,碎發之下的耳根,裸露的肌膚似覆上一層胭脂一般,海棠綺麗。
沈斯年抿著薄唇,身體的疼痛和信息素的躁動紊亂讓他疲憊不堪。
他揉了揉太陽穴,聲線喑啞。
“我和她信息素匹配率很低,就算找她標記也沒什么用。”
“這樣啊,那你之后回去在學校里找個信息素匹配高點的趕緊標記了,你這情況可拖不得。”
“這和匹配率高低沒有關系,問題在我。”
他靜默地坐在病床上,窗外日光流淌進來,落在他的眉眼。
長長的睫毛下那雙眸子明滅,好似夜幕里搖曳的燈火。
“我感知不到信息素。”
林海猛地睜大了眼睛看向少年,發現他并不是在開玩笑后有些難以置信地咽了咽口水。
不是他反應過激,大驚小怪。
不為別的,沈斯年這種感知不到信息素的情況,說好聽點是腺體發育不全。
往直白了說那就是性冷淡了。
林莉莉離開醫務室之后,并沒有徑直去小賣部,而是趁著午休的空擋去學生會辦公室那邊找到了謝崢。
對于少女的到來謝崢沒有多意外,沈斯年和李韜的那件事傳遍了學校上下,他想不知道都難。
“你找我是為了沈斯年的事情吧”
他將手中的筆放下,抬眸示意對方坐下。
“你想我怎么做幫他教訓李韜一頓”
林莉莉看著眼前神情冷淡的少年,盡管知道對方幫助她是因為標記,她找他也只不過是默認這場交易的達成。
各取所需,對雙方而言都是公平的。
可是真正找上謝崢的時候她心里其實多少還是發怵的。
她和謝崢雖然是一個班的,但是他們的關系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兩人同學兩年,總共加起來說的話可能也沒有十句,要不是前幾日出了白桃那件事可能他們直到高中畢業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和沈斯年一樣,謝崢在北皇基本上沒什么朋友。
前者是因為長相和性格問題,受人孤立,而后者是單純看不上旁人。
正是由于謝崢過于傲慢清高,給人的感覺就像高懸不落的太陽,光芒太甚,似乎稍微靠近就會被其灼傷。
因此對于對方,哪怕是出于正常的交易,林莉莉還是有些拘謹。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垂眸避開了少年的視線,不見那抹冰藍色之后,這才松了口氣,沒有對視的壓迫感。
“我的確是因為我朋友的事情過來找你幫忙的,不過不是讓你幫我教訓李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