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情況實在難挨。
不僅僅是眼前這個因為分化加易感期,遭受雙重折磨的少年,此時的白桃也好不到哪兒去。
狹窄的隔間,緊閉的門。
耳邊是沈斯年清晰的呼吸,背后貼著的心跳也隔著薄薄的衣料越來越快傳遞了過來。
像是古時戰爭擂鼓,隨著鼓點密集,她整個人也如兵臨城下般緊張得不行。
可若單單只有緊張,卻也不是。
白桃說不上來,在沈斯年的信息素宛若蛇攀附在周身,蛇信舔在她的腺體。
氣息清冷,覆著花香。
伊甸園的蛇引誘著夏娃偷食禁果一般,危險蠱惑。
按理說兩個aha之間不該有這樣大的反應,這還沒做什么呢,只是嗅到點兒信息素就渾身燥熱成這樣。
要是真標記了那還不得天雷勾地火,大干個三天三夜
“那個,沈斯年你聽我說,我們現在得出去,再不出去會出事的”
她手緊緊扣著門邊,手背青筋凸起,整個人被沈斯年逼得緊貼在墻面。
盡管現在白桃也處于分化期,可體能上和b級的沈斯年相比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她完全可以把人推開自己掉頭就跑。
只是他的情況很不好。
那滿溢出來的信息素,不斷刺激著她的感官。
從這里跑到醫務室最快也得十分鐘,來回更是得二十分鐘。
白桃想過扛起沈斯年就跑,只是這樣濃重的紫羅蘭香氣,和臨近暴走無異。
學校這么多人,大家又都處于分化的高峰期。
碰上aha還好,要是碰上了oga,一旦運氣不好遇上個在發熱期或是分化期的,信息素溢出去了,整片教學樓都得遭殃。
帶他走不行,留在這里也不行。
因此,最保險的方法是她回去拿抑制劑,順帶稍上水池子那個昏死過去的aha。
“你聽到我說什么了嗎我說,你能不能先松開我,我得出去,我去醫務室給你拿抑制劑回來成不”
她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把貼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可她剛伸手,對方竟直接抓住了。
兩人的身體都很熱,沈斯年更甚。
那雙原本應似白玉的手,此時泛著緋紅,指甲修剪得很干凈,更襯得他連指尖都是漂亮的粉色。
因為太熱了,他的掌心有汗,有些黏,但是白桃并不討厭。
“我,我好難受”
他根本沒聽清白桃在說什么,緊緊握著她的手用臉頰蹭著,似乎這樣就能緩解痛楚一般。
“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難辦了。
沈斯年的話印證了白桃之前的猜測,她曾以為是自己的信息素刺激到了對方才讓他這般失控。
所以在一開始她竭力收斂了氣息,如今看來,適得其反。
不是他被自己給刺激了,而是沒了她的信息素壓制著,他反而更加難耐。
這到底算怎么回事
a,o之間也就算了,怎么兩個a的信息素還能黏糊成這樣,更離譜的是她竟然還是起到安撫作用的那一方
白桃看著沈斯年眼神近乎癡迷地注視著自己,吐息清淺,全然是紫羅蘭的誘人香氣。
他的腺體滾燙紅腫,再繼續這樣下去,那里遲早會受損的。
腺體受損是不可挽回的創傷。
分化期受損,基本上有百分之九十注定了這次分化的失敗,非分化時期受損,情況便更嚴重了。
可能再無法感知到信息素。
和不舉沒什么區別了。
按照謝崢的說法,自己現在是從a往o在分化,不過從剛才沈斯年意識不清時候想要通過標記她來緩解痛楚的情況來看,至少現在她的性別更趨向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