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聲還好,在白桃話音剛落的瞬間。
前一秒還緊緊抱著她的少年如夢初醒,瞳孔一縮,用力將她給推開了。
白桃沒個防備,再加上地上都是水漬,被沈斯年這么一推,腳下一滑。
整個人“砰”的一下,結結實實撞在了后面的墻上,夏料薄,背火辣辣的疼。
“你這是干什么剛才那個情況要不是我先找到你,你早就”
她話說到一半頓住了,顧及著什么,只沉著臉靠著墻面緩了一會兒。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是我救了你,沒我給你做標記你早就信息素暴走了,而且,你也咬了我,咱們誰也不欠誰。”
沈斯年腦子很亂,之前不清醒的時候所做的一切的記憶,開始慢慢恢復。
他記起來了,的確是自己先把人給拽進來的。
而且,也是自己恬不知恥求著她不要走,留下來的。
他垂落在兩旁的手不自覺攥緊,咬著唇不說話,身子顫抖著像是氣得,又像是羞惱的。
“你為什么不推開我”
“我信息素暴走了又如何你別告訴我你是怕我出事才沒丟下我走的”
“我的確是”
她開口說了半句,沈斯年驟然出聲打斷了她。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感謝你屈尊給我一個aha做標記”
他眼尾泛紅,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怨恨看向白桃。
“你以為我真的一直不知道你這么鍥而不舍的欺辱我是為了什么嗎你想我像其他人一樣向你討饒,想要一根一根折斷我的骨頭,讓我像一條狗一樣沒有尊嚴地服從你”
“為了我你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滿足你那征服他人的惡趣味罷了”
白桃被吼的一愣一愣。
想要解釋,卻發現從沈斯年的角度上來看,她做的這一切的確和羞辱無異。
一個aha,絕對忍受不了被另一個aha標記的屈辱。
哪怕是萬不得已。
而更要命的是,原主之前的所作所為也是如此。
她想要折斷沈斯年的一身傲骨,在他身上留下了數不清的傷痕。
這一次留下的標記
算得上她最滿意的杰作。
只是這一切,得在原主沒有被換芯子前提下才算成立。
原主是原主,她是她。
從一開始她來只是不想他出意外,她從沒有想過要用標記來羞辱他。
沈斯年情緒起伏很大,剛標記完后才穩定下來的信息素又有紊亂的跡象。
他深吸了一口氣,用手覆在腺體上,似乎覺得只要遮擋住痕跡就可以當成一切都沒發生一樣。
只是那信息素在他的身體,里里外外都沖刷了一遍,根本難以抹去。
他既氣白桃標記了他,更氣自己意志力薄弱,被她的信息素蠱惑。
“惡心,好惡心”
這說的既是白桃,也是他。
白桃看著沈斯年紅著眼眶打開著水龍頭,胡亂用水沖洗著腺體,用力擦試著想要把咬痕擦去的樣子。
被這么嫌棄。
她覺得又生氣又委屈。
什么嘛,要不是他死死抱著自己不讓她走,至于最后拖成那樣不得不標記的情況嗎
還惡心不知道剛才是誰在她懷里扭來扭去的,還哼哼唧唧的發出那么奇怪的聲音
白桃越想越生氣,忍無可忍的上去一把把他從洗手池那里拽了過來。
“不許洗這是我好不容易標記上去的,你憑什么想洗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