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沈斯年沉聲憋出了這么一句。
“什么”
“你少揣著明白裝糊涂,你既然是oga,我,雖然是你標記了我,可本質上是我拿了你的初次標記
。”
初次標記對于oga來說是很重要的,不僅僅是因為“初次”這一特殊性,更重要的是因為oga對于初次標記的aha會產生很強的依賴性。
哪怕之后標記消失,也會念念不忘很久,不像aha那般輕易從中脫身。
沈斯年薄唇抿著,水珠順著額發落在他的眼睫。他睫羽一顫,宛若淚珠滴落。
而就是這樣一個aha,現在在和她談論著要給她初次標記的補償。
白桃聽了下意識打算搖頭說不用,可又想起了什么,掀了眼皮小心翼翼看了過去。
“什么都可以嗎”
果然,哪怕是分化成了o,這人的惡劣一如既往。
她從一開始就是蓄意標記的。
沈斯年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聲。
“當然,你要是提出什么讓我給你當牛做馬,或者其他羞辱我的要求的話還是閉嘴得好。”
“沒沒沒,你誤會了,我沒這么想過。”
白桃連忙否認,見對方神情稍緩后繼續說道。
“補償什么的就算了,就是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將之前我欺負你的事情一筆勾銷嗎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招惹你了,成不或者你想要什么補償也可以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盡量滿足你。”
沈斯年已經做好了對方刁難自己的準備,比如使喚他一個學期,或者幫她寫作業打掃衛生之類的要求。
結果到最后這要的補償竟然是希望和他冰釋前嫌。
“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不相信白桃,覺得她可能有別的什么企圖。
“我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
白桃解釋的話剛說到一半,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心下一驚,連忙拽著沈斯年順勢往隔間里躲。
兩人再一次擠進了那個逼仄的隔間,里面還能嗅到清甜的白桃味道,還有隱約的紫羅蘭香氣。
只是他的太淡了,又混雜著硝煙味,被壓制得很厲害,只有湊近了才能聞到。
“你躲什么”
沈斯年皺了皺眉,雖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做,卻也還是壓低了聲音。
“我們現在這樣,衣衫不整,脖子上又都是紅痕齒印的,要是被人看到了又不知道得鬧出什么緋聞。”
她一想到那個校網帖子看到的那個天降和竹馬c就頭大,之前隨便一兩張抓拍就能捕風捉影成這樣,他們如今這副樣子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白桃不說沈斯年都沒反應過來。
他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衣領不知什么時候敞開著,還扯掉了幾顆扣子。
也就是說剛才自己就是以這樣狼狽不堪的樣子在和白桃說話,意識到這一點后他臉一陣黑一陣紅。
沈斯年沉著臉色將衣領攏緊,余光不經意瞥到了身旁人的脖子上。
白桃比他矮大半個頭,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夠很清楚看到她纖細白皙的脖頸。
以及上面錯亂曖昧的紅印。
他眼皮不覺動了下,以前一直厭惡排斥著的人,正和自己在這樣封閉的空間里,稍微一抬手就能碰觸到。
很奇妙,也很荒謬。
白桃沒有留意其他,她屏住呼吸聽著外面的動靜。
自從進入分化期后,她覺得自己的五感變得比之前要敏銳許多。
她能夠聽到很細微的聲響。
就像現在,她能夠感知到外面一共三個人。
從氣息來看,都是beta。
beta對于信息素的感知很低,每次北皇出現aha暴走,或者是oga發熱期信息素不穩定,一般都是他們前來搜尋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