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桃沒沈斯年那么衣衫不整,狼狽不堪,不過也沒好到哪兒去。
她在廁所和那個aha交手的時候身上不可避免還是濺到了些水漬,衣服倒還好,就是褲腳濕了。
一路走過來粘著腳踝濕答答的,很不舒服。
因為班上出了個信息素暴走的同學,即使人已經找到了,一班的人還是有些擔憂后怕。
尤其是oga。
如今大家都處于分化的高峰期,本來信息素什么都不穩定,突然身邊冒出來個暴走的。
也得虧上午最后一節課是室外課,大家回來得早,不然不止是他一個人了,整個教室的人都得遭殃。
那個aha被找到的第一時間學生會的人便通知了一班的班主任,班主任趕過去查看情況之前,囑咐徐峰看著點班上的紀律。
要是換作以往管紀律的一般是學習委員和紀律委員之類的班干部,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特殊,能鎮的住的,放眼全班也就只有徐峰。
徐峰抱著手臂靠在后門位置,留意著教室里的一舉一動。
和平時自習看誰小話記名字什么的不一樣,他觀察的是周圍人信息素穩定與否。
畢竟那個信息素暴走的aha是他們同學,今天上午多少都有接觸過,很難保證其中沒有被影響的。
如果發現任何不對勁的情況,他得立刻上去將對方和其他人隔離開來,避免波及更廣。
一想到這里,徐峰覺得自己的形象瞬間好大了不少,肩上的責任也越發沉重起來。
于是他凝神靜氣,更加認真地感知著周遭變化。
然而教室里沒出現什么異常,反倒從身后不遠處方向嗅到了一股細微的硝煙味。
他心下一驚,以為那個暴走的aha又卷土重來了,猛地回頭看了過去。
握緊的拳頭已經“唰”的一下砸了過去,一只白皙纖細的手先一步用力扣住了他的手腕。
緊接著視線往下些,徐峰看到了那雙熟悉的琥珀色眸子。
“是我。”
徐峰一愣,剛想要開口說什么,便看到白桃眼神示意他出來。
他頓了頓,跟著到了走廊拐角位置,從教室往外看正好是視覺盲區。
“我就說人都已經被帶去隔離室了,又有學生會的人看著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出來,原來是你啊。”
徐峰松了口氣,這時候兩人離得近他更加清晰的嗅到了那縷若隱若現的硝煙味道。
在之前在聽說是幾個beta找到了那個aha把他帶回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奇怪。
beta是對信息素感知很低,不會受到什么影響。
可不會受到影響是一回事,這戰斗力又是另一回事。那個暴走的aha畢竟是北皇為數不多的a級,哪里是幾個beta就能制服的
如今聞到白桃身上的信息素后,他這才弄明白了這件事。
敢情那幾個beta只是把人帶回來了,真正出苦力做好事不留名的是眼前這位。
“可以啊白哥,那個aha體能可快達到s級了。你竟然能在制服他的同時,還能做到毫發無傷,佩服佩服。”
這話聽著像是調侃,但白桃聽得出來對方是真心誠意在夸自己,而并非以往那般陰陽怪氣。
“還好,那人當時神志不清,我動起手來也沒太費勁兒。”
她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發酸的脖頸,指尖碰觸到了腺體時動作一滯。
盡管上面的痕跡用隔離貼遮擋住了,可面對著旁人,白桃總有一種無所遁形,要被看穿的心虛感。
“唔,不說這個了。這個給你,你去后面儲物柜那里把沈斯年的衣服拿出來,這邊我幫你看著,你先去醫務室給他送件衣服。”
白桃從衣服口袋里拿出沈斯年給她的儲物柜鑰匙,也沒看徐峰什么反應,大咧咧遞了過去。
之前白桃總會拿些藥,買些糖什么的讓他塞給沈斯年。
因此當看到對方把鑰匙給他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正在徐峰條件反射準備接過時候驟然想起了什么,觸電般縮回了手。
“不是,差點被你給帶偏了。咱們上午不是說好了以后你不讓我給沈斯年拿東西帶東西了嗎,怎么這才過了半天你就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