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開其中一角,順著一點一點撕開。
這感覺很奇妙。
本就逼仄狹窄的空間,此時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現在又多了這撕扯的聲響。
一點一點,動作輕柔。
就像是在拆開什么珍貴的禮物一般小心翼翼。
而謝崢也的確是抱著這樣近似的心情去拿隔離貼的,他薄唇抿著,到后面甚至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直到撕掉了一半。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瞳孔一縮,手上動作也驟然頓住。
白桃見他沒了動作,眼睫微動,小心翼翼睜開眼看了過去。
“怎么了”
謝崢面色肉眼可見沉了下來,宛若覆上了一層霜雪般冷冽。
那雙眸子晦暗明滅,在聽到她聲音后涼涼看了過來,剛好和她視線撞了正著。
“沈斯年干的”
白桃被少年冷不丁的一句話給弄得莫名,她抬起手順著他剛才看過去的地方摸了下。
隱約摸到了些紅印凹陷,這才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
“啊你說這個啊,是沈斯年”
“為什么”
她還沒來得及把前因后果告訴謝崢,他沉著臉冷聲打斷了她的話。
“那家伙有什么好你寧愿上趕著讓他糟踐,也不愿意來找我”
“什么糟踐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如果不是糟踐,為什么他都咬上你的腺體了,卻沒有標記你”
一個aha都已經咬上oga的腺體卻什么也沒做,只有兩種可能。
一來是這aha不行,二來是他看不上那個o。
而沈斯年那么討厭白桃,對她避之不及,怎么可能給她做臨時標記
因此在謝崢看來,是白桃被沈斯年的信息素給吸引,主動找上了對方。
結果索求標記不成,反倒被拒絕羞辱。
謝崢篤定了事情經過就是如此。
一想到自己三番五次,巴巴找上的標記對象,卻被沈斯年這樣對待,他就氣得渾身發抖。
不光是氣白桃眼神不好,看上了這么個東西,更氣她不自愛。
“艸”
謝崢咒罵著猛地踹了一旁的衣柜一腳,力道很大,隨著“哐當”一聲,那鐵皮子斗給直接踹凹了進去。
太過突然,嚇得白桃虎軀一震。
她縮了縮脖子,背貼著墻面一動也不敢動。
生怕動靜太大,一個不小心招惹到對方,人下一腳踹的就不是衣柜而是她肚子了。
“那個謝崢,你冷靜點,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當時一班不是有個aha暴走嘛,然后我在隔壁教學樓碰上了沈斯年”
“再提一次他名字試試”
“”
沒救了,他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脖子上的咬痕會讓謝崢這樣大動肝火。
在白桃看來除了當時因為和沈斯年在一起,一同出來會招人非議之外,平常時候這個咬痕遮不遮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