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皇就這么大個地方,有什么事情上午一發生,都不用等到下午就能傳遍學校上下。
更何況謝崢和沈斯年就在走廊上狹路相逢,當時又是課間。
盡管沒人敢湊上去看謝崢的熱鬧,可這么兩個活生生的人就站在那兒,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到,根本不用如何留意。
白桃剛在機甲課上和謝崢對練了一場,她本來就沒有操控機甲的記憶,能上手還是昨晚上熬夜惡補了知識點。
一來熟練度不高,二來謝崢下手忒狠,因為機甲是和精神力連接在一起的,前者遭受的沖擊也會反饋在她身上。
這么一來,她想不精疲力竭,渾身酸痛都難。
于是白桃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第一時間便是趁著課間休息趴在桌子上倒頭就睡。
可剛要睡著,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外面走廊上議論嘈雜的聲音,她不悅地皺了皺眉。
“唔,外面發生什么事了怎么這么吵”
半睡半醒之間,白桃說話也含糊不清。
好在王淇距離得近,也算大致能聽清楚她在說什么。
“沒什么,好像是剛才謝崢過來了,然后碰上沈斯年。這兩個人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學校人氣高著呢,尤其最受那些顏狗o,b的喜歡,覺得新奇就湊上去瞧了瞧,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這時候謝崢已經離開了,沈斯年也回了教室。
也就是正主們不在了,這些人才敢出聲議論。
當然,他們并不是害怕沈斯年,主要怕的是前者。
沈斯年獨來獨往,死氣沉沉的,這性子頂多算個陰郁無趣,再加上他和北皇其他大多有背景的學生不同,只是個成績好些的特招生,根本無需忌憚。
有什么想說的當面說也沒什么。
可謝崢是個眼睛揉不進沙子,聽不得什么閑言碎語的。
你要是背著他說什么也就算了,若被他給聽到了準吃不了兜子走。
白桃在北皇已經算得上囂張跋扈,惡名昭著的混世魔王了,基本上大家見了她都會繞著走。
這并非代表有多怕她,更多的是怕她背后的白家,怕招惹麻煩而已。
可面對謝崢,那才是發自內心的畏懼。
不僅是他是少有的s級aha,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不會蠢到以卵擊石,還因為少年動起手來要比白桃狠太多。
高一的時候,北皇大多數的人對于謝崢并不熟悉,其中有個高年級的aha覺得他為人處世太過傲氣,看不起人。
于是隨便找了個由頭想要好好教訓謝崢一頓。
結果還沒來得及動手,反被謝崢給教做人。
少年屬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加倍奉還的性子,行事作風也很霸道囂張。
畢竟是在學校,別人打架會把人給帶到樓梯口或者廁所這樣隱蔽些的地方,免得被人抓了把柄受到處分。
但是謝崢沒這樣做。
大約剛入學為了殺雞儆猴,立下威信,又可能是因為他不想給那個人留下什么面子。
他竟直接把人給刺激到信息素暴走,然后趁著對方失控的情況毫不顧忌重拳出擊。
還是當著全校師生的面。
一來這人也教訓了個痛快,二來又因為對方是在信息素暴走這一特殊情況下。
只要謝崢咬死不承認是他刺激的,那這就不是私下斗毆,而是他為了制止對方失控不得已采取的應對措施。
這樣別說記過了,沒準還得加不少學分呢。
有那么一樁事在前,今日那些人再八卦也歇了心思,不敢上前湊近。
只等到人都離開了,這才有膽子這樣嗶嗶賴賴。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如果王淇提到的是別的什么人她也就聽聽就過去了,可謝崢和沈斯年,一個原文男主一個男二,這樣重量級的兩位大佬碰面了,她實在很難不多想。
尤其是還是在兩人都處于分化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