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意識不清,不代表謝崢也跟著犯糊涂。
這里是醫院大廳,盡管此時沒什么人,但說不準下一秒就有人路過。
他只得半哄半威脅的把人往一旁的隔離室帶去。
隔離室無論是醫院還是學校,只要是公共場合基本上都能找到,是專門為那些在外信息素失控或者發熱的人準備的臨時隔離間。
畢竟要是信息素溢出,波及到周圍其的人,從而引起大范圍的暴走。
那就是一場大事故了。
隔離室每個房間都是單獨隔開的,謝崢就近找了個屋子就推門進去了。
白桃從始至終像是樹袋熊一樣抱著他的脖子,時不時蹭著他的頸窩。
她的身體很燙,也不知道是熱糊涂還是怎么了,嘴里一直在嘟囔著什么“喜歡”“好香”之類的話。
本來謝崢就被她的信息素給弄得不大好受,聽著這些話耳根也紅。
是有些不自在,不過他心里還是挺開心的。
之前他原以為白桃對他的信息素沒有感覺,為此還惱怒了許久,暗地里罵她沒眼光,看上了個空有皮相,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
而且謝崢還發現了一點。
這段時間的白桃脾氣收斂了不少,甚至可以用軟來形容,但是他能感覺到,她有些怕他,說話時候也不怎么看自己,更不會主動親近他。
可醉了信息素的白桃卻格外粘人,準確來說是遵從本能。
譬如現在,她因為喜歡他的信息素,會湊近像貓一樣蹭他,毫不吝嗇的夸贊他,清甜的氣息也柔和,包裹著他的周身。
謝崢眼眸一動,抬起手試探著想要摸一摸她的頭。
對方先一步感覺到了,抬眸看了過來。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氤氳著霧氣,看著不甚清明。
“你把我當成貓薄荷吸了這么久了,我摸一下怎么了”
被抓包了的謝崢有些羞惱,卻沒有避開視線,硬邦邦的這么反問。
“摸我”
她似乎只聽到了這兩個字,重復了一次,除此之外就再沒什么反應了。
謝崢皺了皺眉,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特別蠢。
眼前的人是不清醒,可他又沒醉,自己和一個醉鬼說什么
“嘖,算了,你要是不愿”
他話剛說一半,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歪著蹭到了他的手背。
白桃一邊蹭著一邊看向他,眼神濕漉漉的,看得他心下一動。
好乖。
雖然知道她是醉酒不清醒,可謝崢還是被她的舉動給愉悅到了。
謝崢勾了勾唇角,動作輕柔地揉了揉她的頭。
看吧,他的信息素并不比沈斯年的差,她是喜歡的。
這個認知讓他一直以來壓在心底的煩悶情緒,在這個時候被撫平了大半。
然而這樣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想起了沈斯年,他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白桃之前腺體那里殘留的咬痕。
謝崢沉默了一瞬,揉著少女發頂的手不自覺往下,落在了她的面頰。
她的臉還在發燙,在他手放過來的時候十分自然地貼了上去。
柔軟溫熱的觸感,惹得謝崢指尖微動。
“喜歡我這樣”
白桃眨了眨眼睛,反應慢半拍。
“唔,喜歡”
“那你是更喜歡沈斯年還是我”
他問這個的時候視線直勾勾落在白桃臉上,瞇著眼睛不肯錯過她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