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把人給放了快一天的鴿子,白桃“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的大動作。
也不管周圍人什么反應,飛也似的沖出了教室,往樓梯口那邊過去。
沈斯年早就在那里等著了。
準確來說是從大課間時候開始,之后每節課課間都會在這里等一會兒。
可是白桃并沒有來。
中途好幾次他都想去三班找她,只是顧忌著什么,怕被人給誤會。
最后看快要放學了。
沈斯年還是沒看到人影后,再也忍不住了,黑著臉給對方發了這么個消息過去。
“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昨天剛說好的事情,才隔一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少年的面容在光影之間晦暗明滅,淺淡的紫羅蘭氣息也冷冽。
都不用感知,也看得出來他現在很生氣。
“抱歉,我不是故意忘記的。我今天上午有事請假出去了,現在剛回學校。”
她一邊解釋著一邊走到他的旁邊位置站著。
依賴期的oga要得到有效安撫,和標記對象的距離最好在半臂左右這是沈斯年昨天告訴她的。
剛才時候還好,這么走近了之后白桃才覺察到對方信息素有些紊亂。
“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我感覺你信息素”
“沒什么。”
沈斯年冷聲打斷了白桃的話,似乎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這不廢話嗎他近乎一天都沒有得到安撫,能舒服到哪兒去
白桃眨了眨眼睛,也沒再詢問,只背靠著墻面靜默站在他的身旁。
“信息素。”
“什么”
他沉默了一瞬,垂眸避開了白桃的視線。
“安撫是需要雙方信息素接觸的,你的信息素別收那么嚴實。”
“可以適當放出來些。”
白桃不大明白這些,也沒多想便照做了。
清甜的氣息絲絲縷縷溢出了,包裹著他的周身,安撫著他的腺體。
沈斯年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緊繃的神情這才真正放松下來。
不過他怕白桃覺察到什么,面上沒有表露什么情緒,很是克制。
沈斯年之所以借著白桃被謝崢給帶偏,任由著她繼續誤會。
倒不是他覺得自己分化成oga有什么丟人的。
只是他不信任白桃。
依賴期對于oga來說是一個危險僅次于發熱期的時刻,白桃要是知道他才是那個被標記的,她是那個掌控了主動權的人。
按照她以往的惡劣行徑來看,她會如何折磨他,他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這件事他不能說,至少在依賴期結束之前,他都會閉口不言。
白桃感知著少年一會兒似愉悅,一會兒又似排斥的信息素,終究沒忍住抬眸看了過去。
“你還在生氣嗎因為我放你鴿子的事情”
少年沒有回應她。
白桃眼眸閃了閃,想起了昨天兩人達成的協議每日十分鐘獨處,只待著不說話。
準確來說是他不想和她說什么。
“那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下你的信息素,你這樣忽冷忽熱的,我有點難受。”
這不是單方面的感知,是雙方信息素都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