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東西落里面沒拿”
“不是。”
白桃紅唇抿著,琥珀色的眸子里情緒閃爍明滅。
“我有點不放心謝崢,我就這么走了他會不會出事”
少年氣人是一回事,可終究這都標記了,哪可能真的當無事發生。
她沒那么心大,更沒那么沒心沒肺。
“嘖,今天先離開吧。那小子心氣高,分化成o對他打擊太大了,他是需要你安撫,可這種情況下你回去沒準看到你反而更受刺激,適得其反。”
“也是。”
她還是被趕出來的呢。
白桃一想起謝崢眉眼泛紅,臉色蒼白的樣子,心下沒由來的沉悶。
她不明白,分化成oga有那么讓他無法接受嗎
oga也好,aha也罷,大家都是一樣的啊。而且憑心而論,在她看來心里是更尊重前者的。
因為oga對標的是白桃所在世界的女性,她們孕育生命,無私為孩子奉獻一切。
無論她是不是aha,她都不會對oga有任何輕視態度。
這也是為什么白桃在臨走前沒忍住對謝崢說了那樣一番話。
謝崢太傲慢了,她能理解這是成長環境,和他較之大多數人而言來過于優秀帶來的優越感造成的。
他忍受不了oga的柔弱,發熱期的失控,更忍受不了被人凌駕于上,輕易擺弄。
因為oga在三性之中是相對弱勢的,哪怕高等級的oga,也會受到低等級的aha,乃至beta的信息素壓制。
簡而言之,他排斥的不是oga本身,而是弱小。
或者用更準確的話來說,他是害怕。
白桃回想起少年信息素覆在腺體的戰栗,尖銳又隱隱顫抖。
像是刺猬為了保護自己,豎起了全部的刺。
她眼睫一動,抬起手不自覺摸了摸微微發熱的腺體。
而后掀了下眼皮,視線瞥了那不知什么時候熄滅的燈光的房間。
隨即跟著青年離開了這里。
宴會結束之后,謝母送走了賓客上來的時候,看到謝父神情凝重地站在少年房門口。
剛才她見謝崢遲遲沒下來,上去查看的時候從男人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阿崢現在情況怎么樣”
謝父嘆了口氣,取下眼鏡揉了揉鼻梁說道。
“糟透了。”
“他現在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衣柜里,就和你發熱期時候我不在一樣很沒有安全感,害怕光亮,只有待在角落里才能安心一點。”
謝崢此時只是分化期,并沒有進入到發熱期就已經這樣了。
如此看來情況的確很糟糕。
“而且他很排斥外人靠近,就連我也不行。一開始注射了抑制劑還好一些,勉強還能和我說上幾句話。等到藥效過去了,就變得特別焦慮不安一直念著要白桃。又哭又鬧的,要不是我攔著,估計剛才就已經打開門跑出去了。”
謝母有些恍惚,不為別的,她很難想象自家兒子會變成這樣失魂落魄。
前后判若兩人,她很難一下子適應。
“他既然要找白桃就讓他去找啊,你干什么攔著他白桃那小姑娘不知道他多難受,你這做父親的不知道”
謝母少有情緒波動這般大的時候,她是oga,自然知道初次標記之后的依賴期有多難挨。
“當時下面還有那么多人,我不攔著他被人看到了只會讓他更難堪。”
他太了解謝崢了,要不然少年也不會寧愿被白桃標記也不愿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