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
這也太久了。
看樣子他的情況要比自己想象之中的還要糟糕。
白衡讓她先不著急過去,等到對方主動給她打電話了再說。不然去了很容易刺激到他,反倒適得其反。
這道理她也懂,只是拖的越久總是越危險。
謝崢那么能忍,那么要強。
他拿自己的身體賭氣,可是她不能。
她標記了他,她有責任。
如果對方真的落下什么后遺癥了,她這輩子都不能安心。
想到這里白桃深吸了一口氣,發現那邊人還在說什么,停下腳步準備再繼續聽一耳朵的時候。
一縷冷香悠悠從身后覆了過來。
是紫羅蘭的香氣。
白桃心下一驚,猛地回頭看了過去,剛好和沈斯年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脫離了依賴期的少年信息素很穩定,不會再因為看到她有任何情緒波動。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他眼眸一動,看著眼前兩日沒見的少女半晌。
“你標記了謝崢”
“你怎么知道”
“依賴期已經過去了,意味著標記也褪去了。可是你身上的信息素依舊很穩定,而且”
沈斯年說到這里不著痕跡地移開目光,手指一動,從習慣性選擇的那桃子汽水的位置移到了一旁的蘇打水上。
“很難聞。”
他的感知力自從被白桃標記之后便敏銳了許多,謝崢的信息素按理說他是嗅不到的。
加上謝崢的占有欲太強,oga之間互相排斥,他一靠近就感受到了那尖銳的氣息。
白桃不知道沈斯年指的是謝崢的信息素,因為前后主語太過模糊,她以為對方是在說她。
也是,他現在依賴期也過了,沒了標記的影響,恢復到了最初排斥她的狀態再正常不過。
她也沒覺得冒犯,甚至怕他不舒服,不動聲色地后退了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兩人距離那么近,這一動作自然也落在了沈斯年眼里。
沈斯年神情一頓,眉宇之間折痕漸起。
他有些不愉,下意識想要上前一步,還沒付諸行動,發現自己依賴期已經過去了。
用不著再像之前那樣和她接觸。
大約是條件反射吧。
竟然差一點就靠上去了。
他喉結滾了滾,這時候才想起自己一開始要說的事情。
“他請假是因為依賴期吧。”
“嗯。”
“他情況很不好,我當時被他刺激到了沒控制住,標記了好幾次。他當時虛弱的連床都下不了,我”
白桃習慣性把沈斯年當成了傾訴對象,因為之前依賴期兩人相處得還不錯。他也總是會耐心傾聽,有時候還會一針見血指出問題所在。所以她在對方詢問的時候沒忍住一股腦都說了。